“不可能。” “不可能。” 季凡灵没有表情地看着她。 女生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我说,你不是和三号房那女的是朋友么?” “她没告诉过你,她之前也丢过内衣裤?” 女生见状,挑眉笑了声:“看来你们关系也不怎样。” “自己想喽。” 没有交情的人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她如果愿意说,刚刚自己就会说。 门关得很急,季凡灵只看见穿着拖鞋的大脚匆匆收回去的影子。 季凡灵的房间在角落,进出必须要经过他门口。 季凡灵盯着二号房的门。 但她记得,那天她发烧,合租房里就她一个人躺在房间里。 …… 季凡灵眯了眯眼。 转眼就到了2月11日。 一条赤红色的横幅高高挂起,场地上架起了音箱、架子鼓、电子琴和立式麦克。 “凡灵?” 喊她的是程嘉礼。 季凡灵面无表情转了回去。 程嘉礼快步走近:“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凡灵,我每天都在想你。” 程嘉礼快步走过去:“我知道你就是凡灵,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我只是、只是不敢相信,怎么会?”他嗓音颤抖。 “我不敢跟你相认,但无论如何还是想靠近你,你也感觉到了吧,”程嘉礼低声说,伸手勾住了她的围裙系带,“我知道你也想我,要不然,你为什么会来我的婚……” 笔迹潦草,透出张牙舞爪的占有欲。 程嘉礼愣住。 他以为点破季凡灵的身份,她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现在她活得这么辛苦,肯定再没有人记得她。 “凡灵,我知道你是你了。”程嘉礼温柔摊手。 她既懒得承认,也懒得否认。 所以呢? 程嘉礼跟在后面,口不择言哄着,“让你伤心了,我跟你道歉,你知道的,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你还活着,要不然我怎么肯……嗷!” 程嘉礼惨叫一声,季凡灵眼皮绷着,没情绪地把板凳放回原处。 又气得肺疼,又拿她没办法。 “你至少听听看。” 路演开始的时候,视野好的几桌全被乐队的粉丝占领了,粉丝都在忙着拍照录像,没人吃饭,所以服务员也解放了。 季凡灵显得格外不合群,孤零零地在人群后面,坐在台阶上玩手机。 季凡灵隔着人群看着吕燕热情的脸。 ——“看来你们关系也不怎样。” 吕燕遗憾地转过头去。 曲目演出过半,程嘉礼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我有个朋友,今天过生日,我想在这里,祝她生日快乐,” 旁边电子琴的和声加了进来:“祝你生日快乐~” 贝斯加进来的时候,吉他滑音,一个快速地变调。 c大调转d大调变奏,从熟悉的生日快乐歌,丝滑切进改编的英文rap。 …… 北宛机场。 港医集团的文员抱着东西,慌慌张张出了接机口,一边查看手机消息,一边左右张望,目光滑过人群的时候,一愣,赶紧跑向人群里那个一身黑色大衣却依旧鹤立鸡群的男人。 文员惶恐地赔笑:“真不好意思,宋 “没事。”傅应呈接过沉重的纸袋,“转账收到了么?” “应该的。” 要知道,对傅应呈这种人而言,钱都不算真的值钱,时间才是最值钱的东西,简直可以说是分秒必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