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选择回到华国也放弃了这里的很多东西,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感到有负担,只是有些希望你的视线能多放一些在他身上。” 闻萧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打鼓,但是并不是因为对方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光是对方说的话,就已经让他无暇思考了。 金发女人抬手指了指远处那片花,“它们有个很美的名字——婚礼之路。” 突然闻萧听到远处有人叫他,他才猛地反应过来,等再看到这片月季花的时候,都有些无法直视这些开得正好的月季。 而在他眼前,莫名浮现出了一个幼小的身影,在这里亲手种下种子,然后用心里的愿望,作为浇灌他们的养分。 可等风吹过的时候,花朵在风中轻颤,风中吹来花的香气,它们的存在,好像就是一种无声的回答。 “你们如果有时间,去那边的湖里帮我喂喂鹅吧。” “快去,等等太阳大了就不好了。”玛丽安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们走到湖边,湖面上有十五只大白鹅。周围都是树林,树木的倒影落在湖面上,让整片湖看着都是墨绿色的。 闻萧脑子里还想着刚刚听到的那些话。一边把面包块丢进水里,那些大白鹅立刻游到了岸边,争先恐后地争夺食物。 霍展言一边掰着面包块,一边说:“本少爷还是第一次给野鸭子喂吃的,都给我吃干净,一点都不许剩。” 而且看着好像还乐在其中。 等喂累了,闻萧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盯着他们几个,突然又想到了卫南星。 最后闻萧主动让他好好休息。毕竟发高烧也没有那么快好,就算好了,也总会有些疲惫感在身上。 不过让卫南星一个人待在阿德勒夫人家里好像也不太合适。看到喂得差不多了,闻萧站起来,把最后一点面包块扔进了大鹅堆里,两下就被鹅群吃干净了。 闻萧突然看向冷舒城,本来想跟对方道个别,可是等和对方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对视,脑海中浮现出的与玛丽安娜的对话让闻萧总觉得这双眼睛,就跟他身后远远的那一片月季花一样。 金发少年站在湖边,跟他隔了几步的距离,突然他快速走了几步,站在闻萧面前低声说:“我跟你一起走。” 冷舒城冷冷地扫了一眼:“这里已经不是我家了。” 那些年亲手栽下的月季还在这里开着,就在他身后,而他最想念的人就在眼前。 霍展言张了张嘴:“这家说不要就不要了?” 想到家族给他的条件,冷舒城毫不留恋地往外走。 就像四处都是精美铁栅栏的花园一样,种在花园里的花,只能通过拼命生长,才能从屏障中探出枝条。但是也仅此而已,因为花不能脱离它的根。 冷舒城突然看着闻萧,低声说:“而且我姓冷。”不姓希尔德。 他肯定母亲一定跟对方说了什么,即使他无数次的强调让对方不要干涉他的事。现在不知道萧萧知道了多少,又是怎么看他的。 冷舒城还在考虑怎么开口,就听到对方说:“走吧,一起回去。” …… “你也是闻的朋友?” 而且冷舒城这样的人,见过应该都很难忘记。 看出闻萧在找人,洛伦摸了摸下巴说:“母亲在画室,对了你那个朋友也在。” 他们上去的时候,发现画室的门是开的。 阿德勒夫人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他们,笑着说:“你们回来了,闻,你的朋友画的很好,他是有专门学过吗?一个有想象力的小天才。” 闻萧看到画布都被浓重的油彩占满了,作话人的用色十分大胆,用暗淡的深色和明艳高饱和的颜色的组合,给人的视觉冲击也很大。 不过这幅画上有一个非常鲜红的心,旁边是一个鱼缸,鱼缸里有条形状奇怪的怪鱼,伸出鱼唇一样的东西,在亲吻玻璃内壁。 阿德勒夫人笑着说,然后突 闻萧介绍了一下冷舒城,在阿德勒夫人打趣的眼神中,表情有些窘迫。 好像画画之人并没有用太多的心思,可就这么寥寥几笔,越是随手之作,越能突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所以那孩子,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那个人就在面前,但是他却碰不到 渴望和绝望,就跟生与死一样密不可分,形影不离。 越来越习惯 “没什么好看。”闻萧不知道饭后闲聊的话题竟然都关于他。而且还要看他小时候的照片,莫名让人觉得羞耻。 对方这副温文尔雅,温和有礼的样子, 非常容易获得其他人的好感。随随便便几句话, 就把阿德勒夫人逗得开怀大笑。 可是这样的宋景白,喜欢他 “我这里有萧萧小时候的照片, 您想看看吗?” “萧萧, 这很奇怪?”宋景白冲着闻萧露出一个有些狡猾的笑容,闻萧都担心他下一秒就会说出让人惊掉下巴的话出来, 疯狂冲他眨眼睛。 闻萧感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烫,忍不住说:“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闻这是在过生日吗?还有这张,好像是运动会的时候?” 他不参加运动会当然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不过他记得, 宋景白他们倒是有参加,而且还很幼稚地打赌,看谁能获得第一名。 “还有这张,是在做南瓜灯吗?好像都没有注意到镜头” “刚刚看你没有吃多少,是没胃口吗?”闻萧皱着眉,想到卫南星昨天发高烧的样子,一般人感冒了都没什么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