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玉琉璃温润的声音响起，好似一抹清泉流过：“阿初可听过鲛人？” 眼泪可化珍珠，是炼制丹药的材料，鲛人手巧，又会织鲛纱，炼制法衣，水火不侵。 初欢不解：“鲛人怎么了？” 这个古书中未曾记载，只有只言片语的讲述了鲛人忽然消失，初欢摇了摇头，略带疑惑的看向玉琉璃。 说到这，玉琉璃目光一顿，见其他几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他抿了抿唇，接道：“但鲛人还有一个秘密，鲛人的眼，可看破幻象。” 另一边，初欢扫了一眼几人，垂下视线，她记得玉琉璃的眼睛是虚妄之眼，后来，她又翻找过书籍，却一点都没有查到虚妄之眼的记载。 好似知她心事一般，玉琉璃冷不丁出声道：“想什么呢？我是会挖别人眼睛的人？” 玉琉璃扬起一抹轻笑，目光幽深：“就算我想挖，也轮不到我阿，轮回，就代表一切重来，若是我不能飞升，同样会陨落，再无转世的可能。” 初欢目光一顿，她身上艳红的法衣原本灵光流动，在这绝灵之地，没有了阵法的加持，变得灰扑扑的。 就在思考之际，炎灵忽然不满的埋怨：“你还没说为什么灭族呢。” 他语气一顿，故意引起几人的好奇：“传闻，仙界有女，为情所伤，她想看清世人的爱有几分，便寻到了鲛人，可鲛人的眼只能看破幻象，又哪里能看清人心，所以，鲛王拒绝了她。” 不过是看破幻象而已，这世间，不止这一样东西可看破幻象，有些天材地宝也可以。 玉琉璃抿了抿唇，带着一丝悲凉：“然后，那女仙便挖了鲛王双目，为自己所用，但仍看不清世人的真心，她便屠了鲛族。” 跟在几人身后的白昼，疑惑道：“仙界没有人制裁那女仙么？” 接着，他话锋一转，继续说起鲛人之事：“鲛人被灭族后，心有不甘，已经形成了实质的怨气，据说有人将鲛族的怨气带到了蛮荒之地。” 所有人目光在一瞬间都靠拢了过来，初欢也差点咬掉舌头，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在讲，这蛮荒之地，不止有罪大恶极之人，还有怨气。 经过刚才恐吓，原本有些困意的众人，都清醒不少，更加打起精神，以免被乱七八糟的东西钻了空子！ 玉琉璃眼神投向初欢，眼眸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一字一顿道：“只是因为…爱而不得。” “是啊，听说女仙只是对那男人有过一面之缘。” 一直竖起耳朵听着的炎灵，心中腹诽——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非要卖关子。 玉琉璃薄唇轻吐：“滚。” “噗嗤…”在一旁看热闹的初欢和白昼同时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 说话之际，众人又走了好长一段路，却没有人注意到，冥九幽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脚下的砂砾已经凝结出一层厚厚的薄冰，初欢抬手啥算一翻，众人已经走了大半日了，不知什么时候能看到人。 炎灵惊呼：“是绿洲。” 初欢皱了皱眉，这里虽是戈壁，但这里可是蛮荒之地，哪里来的绿洲？ 若是绿洲是海市蜃楼，会很打击众人的信心。 初欢深吸一口气，看出炎灵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抬手便抓住他的手腕，随即，撕下一块兽皮，将两人手腕绑住。 知道这小家伙别扭，初欢解释：“绿洲看着很近，实则很远，我们要留些体力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