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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南家的家务要求了如指掌,哪怕是无人居住的客房也须每天打扫,只不过这个山庄地理位置特殊,正好在半山腰上,窗外就是浓密的树林,开窗通风时从窗外很容易掉进来虫子。“这个房间里,不会还有蛇吧?”南惜紧接着又问了这么一句,脸色更加煞白了。“不会的,小小姐,请不用担心,我稍后会为您检查一遍房间。”慕析一边安抚南惜,一边向角落里那只蜘蛛靠近,只眼疾手快地轻轻一捏,就将那只骇人的蜘蛛捏在两指之间。她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将那蜘蛛挡住,这才绕过南惜的床,准备将蜘蛛从窗口扔出去,再关紧窗户。谁曾想,她还没能绕过床,就听到南惜又发出一声惊呼。“小小姐!”慕析立刻冲向南惜身边,“怎么了?”南惜受到惊吓般向一边踉跄几步,纤细的身子摇晃两下,就像一片飘动的柳叶般轻飘飘地往地上倒,口中发出几声痛苦的嘤咛。慕析怎么会任她倒下,连忙伸出那只没有蜘蛛的手、将南惜的腰身揽住,成功阻止一场小事故。有几缕细软的发丝飘到慕析脸上,臂弯中温热的女性身躯柔若无骨,触到慕析时几乎只觉得痒。南惜眼眶湿润,自慕析没能合上的怀中抬起眼,向来疏离的语气此时染上些许委屈:“慕管家,你弄疼我了。”南惜的声音低而柔缓,平时听让人身心愉悦,现在却像是天边传来的一声雷。慕析浑身一惊,马上撤回臂膀,关切问道:“力道太大了吗?小小姐那里疼?”南惜低头看了一眼慕析另一只手上被手帕盖住的蜘蛛,也后退一步,但伸手要去掀自己的裙摆:“腰。硌着很疼,可能擦破皮了吧。”眼看着南惜的裙摆就要被撩上去,慕析逃命一般扭过头,颊上出现一抹羞愤的红。“小小姐,您……”她没有说下去,但是态度异常坚决,绝不会用自己的视线冒犯亵渎到南惜小姐。“哦。”南惜好像才注意到ao授受不亲一般,语气淡淡,将裙摆放下,“那我把拉链拉开好了,麻烦慕管家帮我看看有没有流血。”越说越离谱了。虽然慕析的力气是大,但毕竟也上过力量管理课,只是揽了一下怎么可能把皮肤磨破、流血。慕析重新看向南惜,只见她将双手背过去,自己缓慢地把背后裙子的拉链拉到最下。她眼前是南惜雪白的背,并不瘦弱,只是纤细,皮肤光滑细嫩,看不见毛孔的痕迹,如同一块上好的白玉,就这样慷慨地展现在慕析眼前。……“怎么样,有血吗?”慕析这才迟钝地视线下移,来到南惜曲线最为优美的腰间。脖子好像有些僵硬,不过慕析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脖子。“……没有,小小姐,只是有些发红。”她还是太脆弱易折了,虽然没有南惜想的那样破皮流血,可慕析的轻轻一揽还是在她腰间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痕迹虽浅,可南惜肤色实在过于莹白,被衬得有些可怜。“那就好。”南惜又将拉链拉了回去,神色安定了许多,再度看着慕析手中的蜘蛛:“慕管家赶快把它扔掉吧。”慕析依言走到窗边,终于扔掉那只多留了三分钟的蜘蛛。她回到南惜身边:“小小姐,刚才是怎么了?”“房间里还有一只蜘蛛。”南惜平静地告诉她,“就在这个房间里,我看见了,吓了一跳。请慕管家一定要帮我好好检查一遍,一只虫子也不要留下。”原来刚才南惜突然失态,是因为看见了房间里的另一只蜘蛛。慕析请南惜暂时到走廊上等候,自己则在房间里展开了地毯式搜索,从最重要的床上、到最容易藏污纳垢的洗手间角落,都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确实有几只不易察觉的飞虫被慕析撵出房间,不过至于南惜刚才提到的另一只蜘蛛,慕析倒是一直没有发现踪迹。又找了一遍仍然无果后,慕析只好歉疚地向南惜复命。南惜很善解人意地安慰她:“没关系,谢谢你,慕管家。它可能从窗口出去了,或者如果我再发现它的踪迹,会再向你寻求帮助的。”于是慕析就打算从南惜的房间里退出去。退到门口时,突然又被南惜的话语定住。她说:“我应该说过吧,慕管家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慕析马上想起两天前,她和南惜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悲伤痛苦、歇斯底里的南惜,和造成她此时职业生涯岌岌可危的那一个巴掌。她转过身来,目光闪烁两下:“是的,我记得。”“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们很像。”南惜目光定定,落在慕析不和她对视的那双眼睛,寻找一点点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同样能力出众,同样意志坚定。”能力出众慕析可以理解。意志坚定是?慕析无措地回想了一遍,这两天她好像并没有经历什么可以用“意志坚定”形容的事情,足以让小小姐给出如此评价。还来不及细想,又听见南惜自嘲般继续说道:“当然,也可能是我太过自信。毕竟你并不是她。”……慕析很聪明,经过这么一点拨,好像有些明白南惜的意思了。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好,才能安慰这个因为失去爱人而受伤至深的年轻女人。也许她本来也不需要说,现在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只是雪上加霜罢了。“为什么你不能是她呢?”慕析嘴唇动了两下,想要尝试,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她看向南惜的最后一眼里,南惜也看着自己,慕析看不透当时那双幽深的眸子里蕴藏的情绪,只知道她在看着自己,而且并不开心。她只听到南惜说:“回去吧。”慕析走出去,走回自己的房间,重新开始挂着自己带来的衬衫。西装和西裤。不知道为什么,但慕析明白,恐怕南惜的房间里不会再有剩下那只蜘蛛的身影了。第9章三个人安置好自己的行李后再次下楼,慕析神态自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南惜的眼睛有些红,被南楠注意到了。南楠诧异道:“你哭了?为什么哭?”“没有。”南惜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在最近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揉眼睛用力了些而已。”南楠没有生疑。他开始跟文森特交流关于在后山酿酒的事宜,文森特告诉他后山有一小片装饰作用的葡萄田,虽然无人浇水但长势还不错,最近应该到了可以采摘的时候。南楠向南惜征求意见,南惜没有反对,于是他们决定前往后山摘葡萄,摘了葡萄还可以酿酒。文森特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虽然提出与他们同行可是被拦了下来,只有慕析跟着他们一起去。徒步二十分钟后他们看见那片葡萄田,确实不大,刚好够两个从没有干过农活的少爷小姐玩耍。深绿色的叶子里藏着不少紫色葡萄,南楠摩拳擦掌马上就要上去采摘,被慕析拦下。“二少爷,请戴上手套。”慕析不紧不慢地从背包里掏出三副手套分发给他们,“有些叶片很锋利,而且植物上难免会沾虫子。”她看向南惜:“小小姐害怕吗?我可以替您去摘。”南惜并不看她,低着头仔细整理白手套上的褶皱,好像那是一件十分细致的工作、需要绝对专心。“不用,我自己摘就可以了。”她的语气和往常没有什么分别,但慕析总感觉从其中听出了些排斥,也许是她自己的心理作用。慕析便不做声,站到了一边去,看着兄妹两人摘葡萄。事实证明再简单的手工劳作也需要经验和技巧,南惜和南楠虽然从头到脚都优雅得体,可一摘起葡萄来就显得格外无用,空有模样好看,篮子里半天仍是空空荡荡。好在他们也不着急,本来就是摘着玩,摘到一半两人还吵起来,差点把篮子扔到对方头上去。慕析无事可做,干脆就在葡萄架旁边举着相机替两人拍照。一看到相机对准自己,上一秒还唇枪舌战着的兄妹俩马上娴静下来,一个字都不再多说,让慕析把自己最好看的样子留在了相机里。南楠后来告诉慕析,那是因为南之涯在他们小时候会让帮佣拍照发给她,如果表现不好就会挨骂,由此养成了在镜头前安分守己的习惯。“呵呵,不过南惜可没怎么被妈妈骂过。”南楠阴阳怪气地补充道,“毕竟是家里唯二的o嘛。”听到他这么说,南惜完全没有被惹怒,而只是轻轻牵动一下唇角,态度和缓:“你以为自己被骂是因为你是beta?不,只是因为你该被骂而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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