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雪摇摇头，看着吕清妍将小女孩抱起来。 这些估计是附近那些村民的祖坟，若是富裕人家不会是这样的。 “可以停一下吗？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的奶奶。” 女孩点点头，随后伸出小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坟墓，从墓土和木碑看来，这座坟的年岁不大。 “奶奶，妞妞来看你了。” “呜呜呜。” 这座坟墓上也长出了很多野草，风一吹草叶轻轻摇动沙沙做响。 白婧雪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又交给身后站着的吕清妍，在怀中重量消失之后，白婧雪蹲下身处理坟上的杂草。 这还是她们来到苍溪听到的唯一一句本地百姓对花神不敬的话，虽然是通过孩童之口。 小丫头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爹娘整日拜她，还拉着我一起，我饿得哭他们也不再管我了。” 吕清妍揉揉她的脑袋，一方面惊讶这孩子思维和表达非常清晰，另一方面她在这里当了这么久的过街老鼠，而这些憋屈都是邪神给的，因此听着有人说邪神坏话那自然不会阻止。 这个时候，白婧雪已经拔完了坟上的草，尽管处理得很小心但手掌还是沾了泥土，她看着掌心的泥沉默了一会儿。 在大学期间，吕清妍是跟着她回过家的，父母知道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倒是没摆什么脸色，只是她回来了也需要下地干活。 这时父亲就会停下挥舞的锄头回头，用着满是嫌恶的眼神和语气：“干这点活都不行，别人家的女娃都不像你这样娇气。” 她的反驳只会换来拳脚相加，所以选择闭嘴，计划着在毕业之后快点远离这个家庭。 夏风中，白婧雪抬起头看到吕清妍生气的侧脸，直到这时她才突然发现，这人是让学校束手无策的叛逆份子。 “清妍，你别冲动。” 白婧雪听她这么说才安心，而或许是因为外人在场的原因，白父也没有做出任何阻拦。 白婧雪跑了这么些距离实在累了，但她没有喊停，在奔跑的过程中她离家越来越远，仿佛在此刻她已经逃离。 于此，吕清妍才停止了自己的奔跑，她转头看着白婧雪因为过度而红的脸蛋，忍不住心疼，于是蹲身拍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吧，我背你。” 于是白婧雪退后一步，坚定拒绝：“不要，我们就这样走吧。” 吕清妍随身带了纸巾，她从中抽出一张就要往水田里去。 吕清妍停下动作。 吕清妍好奇看着那一动不动的小虫，刚才她没注意手就伸在这虫子上面，还好白婧雪反应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