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 闹到这个地步,两人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 陆悠纵然没哭了,神情也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那颗是苹果树,在南方很难见到。到了秋天会结果,红彤彤的挂满枝头,我们爬到上摘果子。玩伴骗我,说底端凹陷的,是雌果,底端凸起的,是雄果。我找遍了整棵树,也没找到一颗雄果。” “后来是拼命攀住边上冰层,才终于爬上来。可弄脏了衣服,回去也是一顿好打。” “当然。那老头下手可狠,戒尺,鞭子,罚站,抄写,无所不用其极。不过大多时候,他都不屑于亲自动手,会让佣人代劳。”谢牧川道。 “现在哪里敢?你训我还来不及。”谢牧川笑道。 “不会,不会那样。”谢牧川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你走了,我交代完一切后,也就陪你走了。” “我才不信。”陆悠说。他已不是当年傻乎乎的小孩,又怎么会被这些甜言蜜语所欺骗。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到了主宅的门口。 谢牧川看着院子附近尺余的雪,问他:“宝宝,你想滑雪吗?我给你建个滑雪场好不好?” “也不是不行。”谢牧川将他放得坐在门口,拿起铲子就开始铲雪。 有暖暖的风从室内吹过来,陆悠坐在台阶上,开始拆那些长辈们给的拜年礼。 长辈不在,也没人会管他。他玩一会,就撑着脑袋去看谢牧川。 许是觉得热,谢牧川解开了外套,肌肉线条在羊绒衫下一览无余。 门童看得忍俊不禁,赶忙去端了果盘并糖果过来,放在他手边。 谢牧川的外套已经尽数去除,一身热汗,眼里却带着星光,兴高采烈地将陆悠从地上抱起,一路走出门去。 北方雪冷且细,这一两个小时的功夫,雪已经冻得很严实。 陆悠刚刚坐稳,男人就使坏地将他一把推下,在快速的下落中,他只来得及发出一连串的惊叫声。 这感觉实在畅快,被风一吹,被这么一闹,陆悠早已将之前的不快忘到了九霄云外。 陆悠给了他一拳,瞪他,又借着男人的力从地上站起。 陆悠看见男人湿透的脸颊和背脊,想起他刚刚为自己奋战那么久,也说不出扫兴的话来。 “好。”谢牧川摇着尾巴从佣人手里接过外套,又返回来抱他上雪梯,这次变成了双人连坐,陆悠被惯性一带,就跌到谢牧川怀里去了。 在飞快的下滑中,陆悠箍紧了男人抱住他的手臂,又趁着机会揽住男人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也喜欢你的用心和努力,喜欢你把我当个小孩一样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