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又惊又恼地叫了一声,骂道:“谢牧川,臭流氓!” 谢牧川躲他就跟闹着玩似的,但有时为了让陆悠高兴,也会象征性地挨那么两下。等陆悠砸开心了,就趁机把人捞过来,亲上一两口,或是揩揩油。 等雪仗打累了,谢牧川就捡来别人扔下的铲子、扫帚,递到陆悠手里。两人跟没长大的小孩似的,在楼下堆起了雪人。 甚至更过分些,撩开衣服下摆,把他的手藏进去,用温热的腹部来暖他。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一大一小两个雪人很快成形。 等大功告成后,陆悠拍拍手,满意地欣赏自己的作品,指点江山道:“大的是你,小的是我。像不像?” “嗯,这样就不会分开了。”他说,说罢牵起陆悠的手,道:“累不累?我们回家吧!别冻着了。” “嗯。累了,背我。”他两手一伸,一副大爷模样。 “谢牧川,恭喜你又老了一岁。”陆悠在后面咬着他的耳朵,取笑道。 “好啊,你变成大老头,我变成小老头。我们一起牙齿掉光,老到连路都走不了,算球。”陆悠两条腿晃晃,这样说。 能跟自己爱的人一起老去,相依相伴,这何尝不是一种恩赐呢? “喂,你都不怕变老吗?”陆悠问。 锅里炖着阿姨煮好的姜汤,知道他们要回,两个阿姨都识趣地早早离开了。 这时谢牧川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边将室内温度调高,一边凑到陆悠后面蹭他后颈。 “开心。”能被爱人倾心以待,他已经无比幸福。这一日距离完美只差最后一个流程,谢牧川想了想,笑着说:“那我现在可以拆礼物了吗?” 明明可以直接来,非要多嘴问这么一句。 禽兽,畜生,王八蛋。陆悠这样想。 但也许是谢牧川安抚得当的缘故,他对疼痛的需求降低了很多,基本已经降低到情趣范畴。而男人也很乐意陪他玩耍。 这里地处京都,雪下得更厚。 跟这里比起来,h城的雪简直就是小儿科。 陆悠就静静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干净纯粹,倒映着漫天的洁白,和男人俊朗帅气的侧脸。 陆悠虽然不舍,但也的确刚睡饱,没什么力气,便顺了男人的意。他们一路紧挨着走进院子,陆悠有些不好意思,问他:“你爸妈会赶我走吗?” 即使他的身份已经昭然,但“勾搭儿子的男人”这个名头,也不见得有多好听。 但他也知道,陆悠不是会吃亏的人,如果他真受了什么冷遇,必然会直接甩脸走人,甚至迁怒于自己。 他捏捏陆悠白皙的小脸,笑着道:“他们敢?大半个谢家的主脉旁支都靠我养着,得罪你,就是得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