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终究只是血肉之躯,他也有做不到的事,也有迟钝和犯错的可能。 就在袁星尧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之际,他却像完成了某项重大举措一样笑了起来,说:“你比他高一点点,他比你瘦些,比你白一些。我看清了,我记住了,不会再认错了。” 袁星尧想伸手拉住他,可他又摇摇晃晃地,朝着他那堆酒瓶走去了。 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让他醉吧,醉了,心就不会痛了。袁星尧想。 他走到门口,谢牧川的声音又蓦然从身后传来,笃定般地,说:“你错了,他不是一味地想逃开我,他也爱过我,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喝了那么多的酒,难为他还能吐字这么清晰,或许是内心的疼痛盖过了酒精的作用,他还能准确地表达。 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爱他,比我想象中更爱他。不是占有,不是愧疚,不是玩弄……我爱他,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等到大门重新闭合,等到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谢牧川才将那个手链重新放到了胸口。 他说,悠悠,我会重新找到你,重新追求你,亲口对你说,我爱你。 我紧紧咬住“爱”之一字,从此以后,谢牧川只为你生,也只为你死。 他在醉意与倦意之间,终于筋疲力尽地昏死过去。 他想重新找回陆悠的下落。可放走容易,想找回又何其艰难。 他对下属说,没关系,慢慢走。从他消失的地方开始,朝他远离我的方向扩散。 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一份朱老爷子的死讯。 谢牧川的帮助,给这个将死的家族注入了新的生机。据说朱老爷子死的时候,是带着笑去的。 这个传奇式的人物离开了,也带走了谢牧川的一大助力。从此以后,找寻陆悠的这条路,又要多上不少坎坷。 少年不知道何时才能回返,可谢牧川也不能让他的学业就此中断。在跟学校做了简单说明后,他为陆悠申请了休学,期限未定。 之所以会认出这个人,是因为谢牧川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可他实在是对曾经的陆悠不怎么上心,一时间竟喊不出名字来。 看谢牧川面露疑惑,他只好自我介绍:“我叫吴言,是陆悠的同学。嗯——就是跟他一起罚过站的那个。” 吴言道:“谢叔叔,陆悠没来上学吗?我找他好几次了,都没碰到人。打电话发信息也没回。” 吴言:“啊,严重吗?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新的开始 谢牧川记得陆悠说过,他之所以出手,是因为有人逼吴言带烟,他看不惯才出手相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