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那张熟悉的面孔,让陆悠情不自禁地凑近去看。 可他为什么没来救我呢?陆悠心想。直到他看到了袁星尧。 密室的灯光开得很亮,亮到他竟然能看清纸上的每一个字。 那自己呢?自己算什么? 自己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个随用随丢的玩具吗? “假的,都是假的。谢牧川不会丢下我的,他会来找我的!”他神态痴狂,似疯似醉。显然,在这么层出不穷的惨烈折磨之下,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了。 “谢牧川不要你啦!他有了新欢,比你更懂事,比你更干净。”沈彦廷故意大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听过谢牧川会对谁从一而终吗,都是玩玩就丢掉啦!” “你骗我,不会的……谢牧川不会这样对我的……”陆悠倒在地上,不断呢喃着,重复着,嗓音嘶哑——也是,他的喉咙也没少受到“照顾”。 或许沈彦廷是对的。如果谢牧川真的想找他,为什么这么久还杳无音信?为什么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 自己只是个冒牌货,是个玩具,是他用来取乐和玩弄的。他不要自己了,所以自己是消失了,死掉了,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可他知不知道,自己也是个人,也会痛!他想让自己变成情人,就千方百计让他点头,不想要了,就一脚踢得远远的。 “看看你,哭成这样干什么?”沈彦廷装着好人模样,为他擦掉脸上的泪水,笑着说:“没关系,他不要你,我要你。我们两个才是同类。” 沈彦廷的出手暴露了他的身份,沈彦廷再一次接到电话时,谢牧川已经带人坐到了沈家的主宅里。 “小畜生,你人到哪里去了?还不快把谢牧川的人还回来。”沈俊驰在电话里骂道。 “别装蒜,就那个叫陆悠的。”沈俊驰看了看谢牧川的脸色,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沈彦廷也知道瞒不住了。但他还是想嘴硬一下,回道:“爸爸,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可没抢他的人,我和陆悠两情相悦,他自动跟我的。” “放屁!”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谢牧川快步上前,刚夺过电话,那边就飞快挂断了。 陆悠再一次睁开眼时,已经到了路上。 他不知道沈彦廷要把他带到哪里,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沈彦廷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变多了。 就好像,每一次拥抱,都代表着离别一样。 他睡得不好,东西也吃不下,精神倦怠,一日不如一日。 有一天,他甚至听到了海警的号角,游轮的行进也受到了阻碍。等到沈彦廷进门的时候,陆悠才发现,他衣冠楚楚,像是要面见什么贵客,或是……故意打扮好点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