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拥有这种浑然天成的默契的,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吧。袁星尧喝着碗里的汤,这样想。 陆悠刚逃回房间关上门,谢牧川的微信就发了过来。 鬼才会想你。陆悠恨不得一拳揍在他脸上。 陆悠把手机一扔,气愤地把头埋进了被窝里。逃避自我。 陆悠倒是很好地践行了一个废柴大学生的生活方式,坚持晚睡晚起,三餐也是想吃再吃。反正厨房时每天都有人做饭,倒也算吃喝不愁。 他睁开朦胧的睡眼,听见男人讨厌的声音从脑袋后面响起:“醒了?” 谢牧川黏糊糊地亲他侧脸,呢喃道:“你有没有一点点想我?” “我有。”谢牧川再见他,喜欢得紧,根本顾不上计较他的口是心非。 等战斗结束,陆悠没进粒米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小懒虫。”谢牧川嘴上虽念叨着,却还是给他弄来干净的水和牙刷,帮他清洗。连陆悠两顿混成一顿的早中饭,也是谢牧川亲自端了过来,一口一口喂给他的。 笔挺的修身西装,勾勒出完美的腰线和倒三角轮廓,衬衣底下是饱满的胸肌……闷骚的老男人,他自己衣冠楚楚,却把自己脱了个一丝不剩。 “又是哪个小妖精送的?谢总艳福不浅啊。”陆悠拨弄那枚胸针,故意拿话讽刺。 在他质询的目光下,谢牧川摸摸鼻子,说:“星尧用他打工的钱买的。” “好了,小醋包,我不戴还不行吗?”谢牧川说着就摘下来,放到口袋里。说罢捏了捏陆悠的脸,道:“别总是和他过不去,大度一点嘛。” 在他心里,陆悠和袁星尧完全处于两条不同的赛道。他还是想努力维持两方的关系的。 “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谢牧川没忘记礼尚往来的道理。 老流氓不愧是老流氓,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烫金礼盒,打开一看,一枚缎带牵系的金色铃铛。 少年的皮肤本就白皙细嫩,黑色缎带扣在纤细的天鹅颈上,两相映衬,诱惑力十足。 只消一只手就能摁住他的后脖颈,将他治得服服帖帖。 谢牧川是笑着出去的,陆悠倒闹了个面红耳赤。 陆悠将铃铛拽下来扔回盒子里,打定主意让它尘封。估摸着谢牧川应当走了,他也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准备出门走走。 他的脸有点红,眼神四处游移,有点不敢看陆悠。平日里再生疏也会打个招呼的他,这次也顾不得礼貌,尴尬地走另一边楼梯下了楼。 陆悠在心里又把谢牧川骂了个十几遍,他看着袁星尧离开的背影,暗自祈祷对方不要出去乱讲。 生活在平静的表象下静静流淌着,不知不觉,又到了开学的时候。 “为什么?”陆悠难掩失望:“你又要让我一个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