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星尧并不相信袁一衡那些可以抹黑的话,在他看来,哪有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后来随着他年少见长,袁一衡见瞒不过,才告诉他母亲早已死了。 家里并不乏陆笙燃的照片,可每每袁一衡见到他怀念母亲,都会大发雷霆。 她被婚姻中的丈夫厌弃,可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却有一个人在长久地怀念她。 “嗤。”一声嗤笑从门口抱臂站着的陆悠口中传出,他挑着眼看向这所谓的“外来者”,道:“不知道谢牧川从哪里把你搜罗过来的。你难道不知道,你只是个替身吗?” 陆悠自顾自地说道:“你手里那张照片,是谢牧川的初恋。就算她死了十多年,你也不可能代替她的位置的。” 毕竟他只是个客人,也不好跟主人发生什么冲突。 半小时后,等谢牧川再进书房时,看到的就是碎了一地的相框玻璃,和平添了许多划痕的照片。就连陆笙燃多年前送给他的一尊雅典娜的石膏像,都横遭腰斩。 “干嘛?你说东西摔了?你问家里那位客人啊。我又没进去,我怎么知道。”陆悠试图祸水东引。 谢牧川气愤他损毁陆笙燃的旧照,毕竟这是他仅剩的一点回忆,更气愤他撒谎。 “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你有证据吗?”陆悠还想狡辩,就被谢牧川摁在膝盖上,打起屁股来。 可随着男人打得越来越快,陆悠的脸也飞快红了。一半是气愤,一半是羞耻。他已经18岁了,为什么还要被当成小孩一样教育,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少年趁着他松懈,立刻挣开他,许是气愤,他对着男人连踢带踹,白球鞋在谢牧川西裤上留下不少印子。他张牙舞爪,像不服输的猫;红着眼睛,又像惹人怜的笨兔子。 他怒气冲冲,谢牧川的视线却被那迷人的胴体猛地一撞,尴尬得不知要往哪里看才好。可纵使移开了目光,少年仍在他身下扭转挣扎,惹得他心动神摇。 谢牧川根本听不进半句话,只盯着少年不断张合的红唇发呆。他懊恼于自己没来得及品尝这一方甘泽,会是什么味道呢? “好了!不要再闹了!”谢牧川怕再吵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不行。”谢牧川摇头。 男人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牧川沉默下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谢牧川素来男女不忌,陆笙燃去世后,他身边也出现过很多任情人。但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产生绮念。 可现在却不自觉产生了更大胆的想法。 那陆悠就不再是所谓的“故人之子”,他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只能依附自己。自己就有理由向他索要报酬,包括少年自己。 陆悠得不到他的回答,起身就想走。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缓慢却坚定的,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像一头狼,盯上了眼前的猎物。而懵懂的少年,对此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