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吧, 我们不要聊无关学习的事。” 小孩：“哦，避嫌是吧。” 才不是。 上午一共两节课, 中间休息半小时，一下课，小孩就咻地没了影儿。 “你去哪儿？” 小孩：“打游戏！” “老师你也来玩吧。” 林雪翎对小孩子諵諷的益智游戏没太大兴趣, 他在游戏室坐着，撑着脸往窗外看, 忽然隐隐约约听见了狗叫。 他立刻警觉地走到窗边，定睛一瞧，一只细长猎犬就在院子里穿梭，如同棕色的火焰不断燃烧竹林，树叶簌簌落下，那儿还有个人影，朝狗的方向走过来。 林雪翎皱了脸，正要扭头离开，瞥见那个男人影出现在猎犬身前，弯下腰摸了摸狗头。 齐燎对他说。 “不能追猫，听到了？” “看到猫了别太惊讶，他是一只友善小猫咪，不会挠你。” ？ 林雪翎凑近了些，几乎快把脑袋探出窗外。 齐燎怔了怔。 朦胧纱帘、玻璃窗里，美少年的形象似有若无，穿白衬衣，眉眼秀气，似乎对他不满，眉心微蹙，凝视的目光也有些冷漠。 齐燎解释：“我让狗别招惹你……的猫。” 因为你就是那只猫。 他们好像还是第一次隔着窗闲聊…… “你怎么不去打游戏？” “不想打儿童游戏，太幼稚啦。” 猫也应该有娱乐，齐燎想了想：“你想玩什么？” 林雪翎露出一点惆怅的神色。 正想说他幼稚，齐燎一下子联想到林雪翎的身世，只得沉默。 在那之后一直考虑生存问题，忍饥挨饿，好不容易被他收养了，最后却阴差阳错再次流浪野外。 齐燎认真问：“这里没有滑梯，别的娱乐呢？你想要游戏机吗？我买给你。” 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算了，我去玩拼图吧。” 男人往里边看了一眼，颔首：“也行。” “这个我完全拼不起来。” 拼图乱七八糟的，林雪翎仔细把所有碎片都倒出来，拼图碎块都很小，比拇指大一些，各种相似色块堆在一起。起初的两分钟，他还有一半耐心慢慢挑拣，齐燎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耐心。 齐燎停在远处，瞥着他的神情，冷冰冰的，稍微低着头，很冷酷的打量眼神，活脱脱就是捕猎的猫……啪！他突然伸手扒拉了一下拼图碎块。 林雪翎冷漠地想。 几块拼图溅到了男人脚边。 “……” 齐燎没说什么，把拼图碎块递给他。 林雪翎说。 “不要香菜。” “可以吃但不喜欢。” 之前他还是猫咪的时候就不喜欢羊排，也许是因为当初在羊肉火锅店附近流浪？当时快被熏入味了。 齐燎讲电话，林雪翎就坐在一旁枕着手臂，百无聊赖，拨拉了几下人类卫衣的挂绳，像是在拽台灯的开关细绳。没多久就被齐燎的手摁住了。 “哥哥你很小气，你是小气鬼。” 这就小气了？ 很难想象，这其实是一对毛绒绒山竹猫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