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热切叫他。 他面无表情。 这么看过去，他天生一张看着冷淡的脸，眉眼阴沉，看着不好相处。 林雪翎若有所思。 齐燎冷冷看他。 “好惨。”他说，“怎么没去找别人帮帮忙？” 林雪翎还没说什么，传单就被拿走了。 林雪翎惊讶：“哥哥，这些太多了。” 等下就扔了。 “我这辈子没派过。” 来这里，只是因为欠林雪翎一点债。 深夜的行人渐渐多了，四周嘈杂。 “你人怎么不见了？想找你喝酒来着。” 他冷笑。 “我欠债。” - 尤其是林雪翎，甚至有人主动来问在哪个店上班，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加微信。 “这样啊，我加你微信？” 把手里的发完了，齐燎已经不耐烦，他拿了烟抽上，走到林雪翎身边，觑了眼来搭讪的男女。 一阵狂风吹过，十来份传单被吹得飞了一地，林雪翎匆匆想去捡，被拎着后衣领拖回去了。 “但是……” “这阵风都催你该走了。” “你不坐我的车回去？” “我得到酒吧说一声，哥哥你可以自己先回家的。” ……你，真的只是叫我来干活？奴隶主是吧。 他慢几步跟上林雪翎。酒吧里的光线在林雪翎姣好的脸上涂了迷蒙色彩，少年垂着睫毛，看调酒师甩着手里的东西。这种眼神有那么点像他当初在鱼缸前盯鱼。 酒吧吵吵嚷嚷，他不喜欢。 好在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齐燎眼里没什么情绪，乍一看宛如心情不虞，不过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这种拽比表情。 “当然是回家了哥哥，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林雪翎诧异，“我平常不会半夜出去玩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担心哥哥才去的。” 两人在街头漫步，去找停车区，一阵冷风抚过，身旁的少年慢慢朝他挪近了些，干脆黏在他背后。 齐燎挑了下眉。 “差不多得了。” 一辆银色保时捷停在路边，在路灯下散发着崭新的金钱气息，林雪翎瞅了又瞅，只觉得万分眼熟。 “你刚才就在这儿？” “……嗯。” “只是刚好路过，”齐燎掸了掸烟灰，忽然问，“你每天都做兼职？” 这语气，仿佛他是一个无业游民。 少年无声凑近了，说：“哥哥，今晚可以去你家吗？” 明显心血来潮的发问，但也足够暧昧夸张。 齐燎冷漠拒绝。 他很快就被真皮皮座吸引，在上面轻轻挠了几下。 ……男同的明示？ 因为你的目标里还有一个好师弟？ 到了老城区，前面有两车碰撞，一列车全都堵上了，只得在原地等拖车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