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冯一的话秋生和文才都惊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不是吧,咱们三个一起去的,我们怎么就没发现呢?”
冯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咱们刚到白画家家中的时候我就闻到了纸张焚烧后的味道,开始我还没注意,等到进屋后这味道就更浓郁了。
我当时很好奇,白画家为何要烧东西,然后我又闻到了淡淡的异香味……
虽然被茶叶的味道遮掩住了,但没办法,我的鼻子嗅觉就是这么灵敏。
最重要的是,小玉在画上觉察到魂魄波动的痕迹,这才让我确定,这些事就是他做的。
出来的时候我特地看了眼白画家松土用的铲子,上面有黑灰残留的痕迹,
想来便是焚烧画之后留下来的。
他说是松土,实际是在埋灰。”
秋生和文才听的两眼发直,摇头叹道:“你解释的很详细,但我们总觉得像听故事似的。”
九叔听完冯一的话说道:“你们没发现很正常,冯一本来体质就异于常人,嗅觉更是比其他人灵敏好多倍,是以他能发现问题,你们却发现不了。”
阿聪这时候插话说道:“冯师兄,你的意思是,每焚烧一幅画,就代表一个人的一魂一魄消失了?”
“是的。”
冯一神色有些沉重:“画被烧掉,就代表那个人的魂魄找不回来了。”
“那小虎……”阿聪的脸色突然变了。
“小虎应该还没事。”
冯一说道:“这是我的猜测,女鬼的情况很特殊,怕是不能服用新鲜的魂魄,必须要隔一段时间才可以……
所以白画家不停地画画,不停地寻找目标,然后一幅一幅的烧给她;
一旦出现意外,找不到合适人选的时候还能留有存货。”
“这等邪术实在是惊人,贫僧活这么大是闻所未闻。”一休大师同样听得心惊肉跳,口念佛号感叹道。
“我似乎在古籍里看到过类似的事情,但时间隔得太过久远,我也有些记不清了。”
九叔说到这脸色微变,说道:“既然你发现了真相,岂不是说白画家也有可能察觉到了,他会不会趁机离开?”
“有可能。”
冯一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异色,说道:“但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
傍晚,一位穿着麻布长衫满脸鲜血的中年男子踉踉跄跄的从酒泉镇的街道路过,看到他的人无不闪身躲避,男人的状态很不好,又走了几步,终于两腿一软,倒了下去。
“安小姐,有个伤者倒在了慈安堂的门前!”
安妮听到员工的声音后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男人的惨状后心生不忍,说道:“把他抬进来,帮他抹点药。”
“好。”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麻布男人抬到了一个闲置的房间里,早有人将温水和毛巾准备好,就在她们为男人擦拭脸上鲜血的时候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
帮他擦拭伤口的女人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男人一掌拍晕,其他几人的结局皆是如此。
男人贴在门口听了下外面的动静,悄悄地打开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四下打量了一番,像只灵巧的猫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