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咬咬牙：“对不起。”说话时都没看顾小宝。 郝林又给了任天瑶一个眼神，任天瑶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不用，公司会出处理意见，”费永志瞥了眼老板的表情，“你们先回去吧。” 可这时，看董事长居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没当面给顾小宝处分，赵泽再也忍不住气。 “有么。”沈确说。 但他肯定不敢质疑董事长，强忍着吞下苦水：“而且、而且他会邪术！他放那么——大的螳螂打我！他刚来的时候穿成那样，我就知道绝对不正常。沈董，搞邪术是犯法的，不报警容易影响到咱公司啊！” 更何况顾小宝只是个实习生，根本没有留的价值。 却见沈确蹙了蹙眉：“顾小宝，是你放的螳螂么。” 钱龙知道顾小宝的身份，连忙装出一副诧异的样子：“大冬天的，小动物来暖和地方取暖很正常吧，怎么就和小宝扯上关系了。” 赵泽：“……” “行了，沈董一会儿还有事，你们先回去，等着公司的通报。”费永志再次开口赶人。 “顾小宝留下。”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沈确忽然补充道。 谈话，然后解除实习合同？ “郝哥，公司不会连我们一起处理了吧？” “不会，放心吧，”郝林拍拍她手背，“沈董把顾小宝留下来，肯定是打算严肃问责，跟你们没关系。” “那就行，”任天瑶害羞道，“上午沈董收了我的咖啡，我不想给他留下坏印象。” “哎，你这个大嘴巴，别告诉别人！你快回来！”任天瑶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怕赵泽泄露消息，赶紧追了过去。 ——如果沈董对任天瑶有意思，那小宝真的悬了。 上次来的时候，顾小宝就注意到沈确办公套间里有休息室，不过这是他第一次进到里面。 董事长大人真会享受啊。 “我能坐吗？”这可是沈确的床。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又敲门进来，手里端着茶杯，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顾小宝想拒绝，费永志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直接走人，只给顾小宝留下个圆滑的后脑勺。 张教授是总公司的值班医生，工作效率极高，大概二十分钟就完成了所有项目。 “顾先生腿上有皮外伤，外加情绪比较亢奋，心率稍高，其他都没问题。”张教授说。 顾小宝是怎么揍赵泽的，费永志已经跟他形容过了。可跟殴打同事时的狠劲儿不同，此时男生正局促地坐在床沿上，屁股搭着小边儿，姿势看起来十分奇怪。 “没”他和沈确同床共枕过，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种私密的小空间里，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