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18章 中计,但不是我。
别墅后门只有两人,这里的警戒措施非常严格,周遭也不会有其他人出现。
而蓝妃的随身侍女和护卫等人,应该是在另一个巷口等着。
刻意营造了无人的环境,备受陛下宠爱的蓝妃就这么和那个男人热吻了起来。
看两人难分难舍的模样,外加蓝妃那稍一动情就泛起红晕的脸庞,很显然,刚才二人经历了一场昏天黑地的大战。
树枝上的鸟儿原地扑棱了一下,引得周围的同类也跟着煽动了几下翅膀。
不过,几只鸟儿而已,没人会关注。
后门口,蓝妃和那个男人热吻了好一会,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双唇。
两人抱在一起低声说起了什么,鸟儿扑动了一下翅膀,似乎想要站得近一些。
突然,蓝妃错愕地仰起头,声音也放大了许多:“你要去见白有命?!”
男人左右张望了一番,有些紧张地说道:“别喊出声来。”
“这里是我的私宅,没人听得到。”说是这么说,但蓝妃还是压低了一些声音。
不过,相比之前的耳语,两人的对话声已经可以模糊地听到一些。
诸如“少将伦斯”、“内鬼”、“紧急”的字眼不断漏出来。
一会后,二人似乎是讨论完了,蓝妃有些担忧地说道:“万一就是白有命弄的呢?”
男人的面色有些难看:“不清楚,但现在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我觉得亲王殿下不会弄出来这种事情,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他刚认的儿子不久前也死了,他没有动机。”
“好吧……那你现在就去?”
“嗯。”男人点点头,他看了眼远方,“你先回宫吧,在外面待久了容易被怀疑,对了,回去之后找个机会和科文斯见個面,你们通通口风。”
“嗯,我知道了。”
男人又在蓝妃的嘴唇上啄了一下,这才匆匆地离去了。
蓝妃也没有耽搁,快步朝着自己的车队而去。
就在两人各自动身之时,树杈上的那几只鸟儿扑腾起了翅膀,稍微有些肥硕的那一只飞上天空,稍稍盘旋一会后,最终飞向了男人离开的方向。
它逐渐攀升高度,直到不会被地面上的人发现之后,鸟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
果然,蓝妃接触到伦斯少将的资料并不是无意,她与人私通,恐怕,就是那个私通者要求,她才会找上将伦斯的情报。
鸟脸上的表情愈发丰富起来,它一边思考一边低头俯视,确保那个自以为很聪明、正在偷偷离开这里的男人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
跟踪了片刻,它微微点点头,那男人果然准备去找亲王白有命了……
这件事不能让白有命有所察觉,否则,麻烦将大到没办法解决。
鸟的眼睛里闪过了人性化的戾气,它轻盈地在空中盘旋一圈,随即缓缓朝下滑翔而去。
前面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片荒废的街区……
展开的翅膀上,一股淡红色的雾气慢慢地逸散开来,逐渐扩散布满了男人所在的区域。
荒废街区中偶尔有几个拾荒的流浪儿经过,他们埋头弯腰,在废弃的建筑中寻找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扑通。”
倒地声不断地响起,他们的脑袋再也扬不起来了。
锐利的眸子扫视着周遭,最后,鸟顺着自己的目光飞下,落在了一根钢筋的上方。
刚才还和蓝妃依依不舍的男人,这会已经无力地跌坐在地,他靠着墙角大口地喘着粗气,但脸庞依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起来。
灰白的皮肤之下,有一股蠢蠢欲动的暗红色在颤抖,似乎血管中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一样。
男人死死地咬着牙,绝望而凶狠地扫视周遭。
他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这也让他的情绪迈入了失控。
“是谁?!出来!”男人大吼着。
但是,周遭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愈发浓重的腥味从四面八方飘了过来。
男人绝望地大吼着,但似乎连这点消耗都会让他更虚弱,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连咳嗽的力气都渐渐失去了,眸子已经浑浊不堪。
确认了眼前的男人不再有任何抵抗能力,鸟儿终于飞落到了他的正前方。
在男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鸟儿发出了尖利的人声,像是老太监捏着嗓子说话似的。
“你还能撑五分钟,最多。”鸟儿语调上扬,“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是谁让你开始调查伦斯的,你和蓝可儿是怎么鬼混到一起的。”
男人不可思议地张开嘴巴,他艰难地喘息了几声,声音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是伱……伦斯背后的人……是你……”
“我只是奴仆罢了,”鸟儿平静道,“你的时间在流逝。”
男人惨笑了一声,旋即又恶狠狠地说道:“一只鸟?哈,连真面目都不敢暴露的东西,妄想我对你臣服?”
鸟儿人性化地举起一支翅膀,随即它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只鸟,翅膀上并没有腕表供它看时间。
有些不太自然地用鸟爪换了个位置,它继续说道:“我不需要你的臣服,我只是在赐予你聆听福音的伟大机会。”
男人已经快要喘不上来了,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可笑的玩意儿,若是你们真的伟大,还需要搞这些偷偷摸摸的动作吗?”
鸟儿用翅尖捋了捋自己的鸟喙,似乎它在人形时也很喜欢用这个动作。
“你根本就不明白,”它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你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杀了我,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男人狞笑起来。
鸟儿则是尖笑了一声:“不,我说了你不明白,即便你死了,你的脑袋也会被保留下来,巧合的是,我们手里有一种机器,可以从你的大脑中挖掘出真正的秘密。”
它满意地看到,男人的脸色僵了一下。
“原谅我现在不方便看时间,但我预计,你还有最后的两分钟,我的仁慈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的。”男人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咬着牙:“我连你背后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不可能朝着虚无臣服。”
“也不算朝着虚无臣服,至少,我们的合作者,他应该也有资格接受这个国家子民的臣服——”它又下意识地捋了捋鸟喙,随后继续说道,“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并不影响最后的结果,当然,我们都希望事情可以更轻松一些,毕竟,白有命是个非常、非常麻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