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下面什么都没穿,刚才做狠了,已经肿了,许京谦帮她清理的时候才发现,买了药,还在配送,这会儿心里五味杂陈地在厨房热已经凉了的番茄牛腩。 许京谦关了灶台的火,手里还拿着锅铲:“没什么感觉。” 齐遇凑近仔细看了,还上手0了,还好,她力气不算大。 “我知道。”齐遇动了动唇。 齐遇看了眼他,叹了声气:“就是觉得不公平,我都受伤了,你伤得没我重,想报复回来。” “咬你。” 齐遇早就想好要在哪里下手,听到他的话音之后,甚至都没有犹豫,抓着他的胳膊用力咬了一下。 齐遇松了口,一道更明显的痕迹留在了许京谦的身上,她看着两排牙齿印,心满意足地扭头离开。 吃饭的时候,齐遇的脑袋一直没抬起来过,t能消耗过多,饥饿感让她基本上处于一个前x贴后背的状态,加上许京谦做得饭又很好吃,她除了尝第一口时夸他的一下,就没多跟他讲一句话。 “我……”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齐遇ch0u了张餐巾纸,抬了下下巴,示意他先说。 “好啊。”齐遇应完,又突然扑哧笑出声,许京谦有些没看明白,齐遇又开口,“感觉我们很心有灵犀,我刚刚准备说的就是想让你明天跟我回去见我爸妈。” 隔天,十一点多钟。 齐遇只挑了些她爸妈ai吃的东西,许京谦买了两瓶好酒,因为齐遇爸爸ai喝,加之齐遇说她爸难ga0,尤其是对未来nv婿,他更需要投其所好。 腾不出手拿钥匙,齐遇直接按了门铃,她爸妈知道他们今天会来,所以开门的时候许京谦就看见了齐遇的妈妈,他微微颔首,叫了声阿姨好。 齐遇妈妈应了一声:“快进来吧。”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齐遇爸爸又一直听着动静,知道他们往这边来了,装着不知道的样子朝他们看了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 许京谦嘴角带笑,礼貌叫人:“叔叔好,我叫许京谦,您叫我京谦就好。” 话音刚落,齐遇妈妈的声音就从厨房传来了:“孩子们都来了,还坐着g什么,赶紧洗手吃饭了。” 许京谦挪了下视线,有些意外。 许京谦点点头。 她爸喝了两口酒就开始上脸上头,询问了解了一些关于许京谦的事,看得出他很满意,但脸上却是一副还行的表情。 一杯两杯无所谓,要知道许京谦不怎么喝酒,平时也就跟朋友聚会会喝一点,现在这种高浓度的白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往杯子里添,别说是齐遇,就连齐遇妈妈都在跟着皱眉。 齐遇也拿过许京谦手里刚喝完的酒杯:“可以了,不用喝这么多。” 他就这样强撑着,没两分钟就趴在桌子上了。 齐遇爸爸呆愣住了,他感觉也没喝什么,怎么就倒下去了? “你喝一口,许京谦喝一杯,这种喝法给谁酒量都不行。”齐遇明显是有点生气了,她觉得她爸什么都好,就是喝酒不行,本来劝人喝酒就不对,他还y是给许京谦倒了那么多杯。 齐遇0了0许京谦的脸颊,热得发烫,她叫着他的名字,许京谦反应迟钝地抬手晃了晃,想告诉她他没事。 许京谦就在齐遇房间睡下了。 “我也不知道他喝这么多,我就是看他杯子没酒了给他再倒点。”齐遇爸爸解释。 桌子上安静得只有碗筷的声音,她突然叫了声爸妈,深思熟虑:“如果我说我想跟许京谦结婚,想跟他领证,你们会同意吗?” 齐遇爸爸有些没反应过来,要g嘛? 领证?!!! 齐遇摇头,一脸无知:“求什么婚啊?”有你妈妈说的吗?说他什么时候跟你求婚你什么时候嫁给他这种话啊。” 齐遇妈妈笑了一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眼前还是一副孩子气模样的nv儿,却主动开口跟他们说了要与一个男孩结婚的念头,即使他们做父母的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也知道这件事迟早要面对,却还是不免动容了几分,眼眶也红红的,早知道放在家里多养几年了。 齐遇摇了摇头:“结婚不知道,这个要跟许京谦一起商量,但领证可以,我想着明天周一民政局上班,跟他把结婚证先领了。” “知道啊,领证就是我跟许京谦这辈子都会在一起。”齐遇把自己的理解说给她爸听,“他的一辈子都归我,我的一辈子都归他,就像你跟妈妈一样。” 许京谦很好,对她很好,认准了她就是她了,她也不是一时冲动,是跟他一样认定了就要一辈子的打算,她在ai里长大又怎么会在ai里迷路? 话里话外说得头头是道,齐遇爸爸还是不愿松口,就好像松了口自己的宝贝nv儿就成别人家的了。 声音变了腔调,听起来有点ga0笑,齐遇爸爸低下头,嘴里念叨着:“醉了醉了,今天真是喝醉了。” 她爸? 齐遇怎么都想不到哭这个字会跟她爸扯上关联,霎时间还有些手足无措,她看着她妈,眼神里在寻求帮助:“那怎么办?” 厨房里,阿姨煮的橘皮醒酒汤已经好了,橘子的清香在家里蔓开,齐遇盛了一碗端给她爸,让他多喝一点解解酒气。 齐遇妈妈站在后面,手指按着他的太yanx轻轻r0u着:“去吧,京谦今天喝了不少酒,估计会难受好久,你去看看他吧。” 房间里散发着难闻的酒气,齐遇坐在床边,叫醒迷迷糊糊的许京谦,给他喂了好几口醒酒汤,随后又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关切地询问:“还可以吗?” “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齐遇换了条冷毛巾帮他继续敷着额头,低温能降低他酒后的头疼。 “放心,他酒量b你好多了。”齐遇0着他的脸,“刚才喝那么多酒,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床上的呼x1声逐渐平缓,齐遇才慢慢起身,她扯着轻薄的被子帮许京谦盖到x口,然后放轻步子走到门口。 齐遇握着门把手把门带上,刚要开口问怎么了,一个暗红se的簿子递到了面前。 接过户口簿的时候齐遇的手在抖,不受控制的那种,她明明不想抖,但还是忍不住。 听起来委屈极了。 齐遇瘪着嘴巴,鼻涕都哭出来了:“不要领证了。” 齐遇一边掉眼泪,一边默默拿着户口簿子的手背到后面去,弱弱地开口:“不行,我就是嘴上说说。” 周一,下午。 齐遇从拿到结婚证就一直在看两个人的照片,有稀奇的成分在,但更多的是她在斟酌这个照片好不好看——她觉得自己的头发是乱的,衣服也没整理好,越看越有问题。 许京谦从她手里ch0u走了证,合上,连同自己的那本一齐捏在手里,搭在她的肩上:“刚才不是还拿着照片一个劲地亲吗,怎么现在眉头皱这么深了?” 不轻不重,还有点舒服,齐遇闭了闭眼睛,当他给自己按摩,然后把令她苦恼的问题抛给许京谦:“你觉得好看吗?” 漂亮话谁听了都高兴,齐遇的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有点小傲娇:“那你可要抓好了,限量的,仅此一个。” 下一秒,一条银se的项链落入视线,底端的微笑弧度的吊坠在半空摇晃,小小的,亮闪闪的,就这么始料未及地出现,在她的慢半拍下戴在她的脖子上。 许京谦扣好项链,向后退了一步,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颈间,很好看,很适合她。 太会收买人心了,齐遇根本拒绝不了一点。 小的影子问:“许京谦,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小的又问:“会失效吗?” 他想,喜欢你这句话应该永远不会失效,除非有最高级—— 写到这边正文就结束了,谢谢你们的喜欢,虽然也没更多长时间,单机码字加上最近的风头就索 围脖里面会发一些随笔片段,如果有发到你们喜欢的点上可以多多评论。 齐遇和许京谦领证后,双方家长就约见吃饭,讨论了两个孩子的婚事。 最后,在齐遇妈妈和许京谦妈妈的齐心协力下,婚礼时间定在了来年的五月二号,她们特地找的风水先生算的h道吉日,就连家里的两位老人都一起请上了,可谓是兴师动众,劳心劳力。 因为两家的重视,给齐遇和许京谦省下了不少的jg力和时间。 许京谦当然是由着她来,长辈们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一般也都是他去,本来他也没想过要齐遇在这方面出多少力,她需要做的就是试婚纱,以及嫁给他。 用齐遇妈妈的话来说,齐遇再这样下去就要被许京谦彻底宠‘坏’了,大事小事许京谦,张口闭口许京谦,凡事都是许京谦,往夸张了说,没了许京谦,她这个宝贝nv儿怕是连自理能力都没了。 再说了,就算她一直这样,也有许京谦在,许京谦会帮她兜底,没关系的。 即使齐遇主动逗它,它也不为所动,就守着它眼前的小熊,宝贝得不行。 齐遇还不至于跟一个玩具吃醋,小宝喜欢,她可以多买点。 多亏了于知这周的排班是周末连休,让她也能出出门、透透气。 有段时间没来了,店内有些地方重新装修过了,不过整t看起来还是以前的感觉,暗调的冷白se灯光,宽敞的包间,给人一种极为放松的舒适感,尤其是累了一天,下班过来这里,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呼x1都变得格外自在。 包间是半封闭的空间,等点完单,上完菜,悬挂的门帘也随着服务员的退出全部放下。 于知见状问道:“怎么了?” “啊?”于知闻了闻自己碗里面已经打散的j蛋,没什么味道,她在想是不是齐遇碗里的有问题,然后拿过她的碗凑近鼻尖,“没有啊,是我鼻子的问题吗?我感觉还是跟原来一样的味道,你要不再试试看,真的是一样的味道。“ 见她这么抗拒,于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意料之中,毕竟她知道齐遇的嘴巴有多挑——不管多好吃的东西,稍微有点不满意她就都不要了。 “你不也是?我想吃什么你也都愿意给我做。”齐遇陈述事实,她觉得于知是除了爸妈第二对她好的人,许京谦都要排第三,谁让他是后出现的呢。 “也难怪,刚刚捏你脸手感都好了。”于知笑着说,“许京谦又要发家致富了。” “都怪许京谦。”但转念一想,齐遇又觉得不是许京谦的问题,她换了话锋,“也可能是我这几天没怎么上称,所以没心里负担,就不小心胖了。” 于知是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她跟齐遇大学才认识,对于开学时遥遥无期的现在,四年时间就像四天般短暂,好在她们的友情还在继续,她还能做她的伴娘,还能见证她无数次无法用言语形容出的幸福时刻,讲真的,这种感觉特好。 于知回神:“没有,就是感觉时间好快,明年你都要结婚了。” 齐遇对还未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实质x的概念,总觉得还很远,不过她很关心眼下,就b如于知的感情。 可偏偏周肖然是于知的上司,于知也会有意逃避她跟周肖然的话题。 而且,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看吧,又问不出。 齐遇刚想放弃继续追问下去的念头,于知的声音就从对面响起:“……我不小心把他睡了。” “你把谁睡了?” 毕竟这种事情发生在于知身上齐遇是想都不敢想的。 齐遇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太不符合于知的人设了,但话又说回来,于知是故意的又怎么样,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她这么做的道理! ”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齐遇说完继续用筷子沾了点芥末,夹起一块三文鱼放进小碟子里蘸酱油。口像是被棉花堵着,胃里也跟着不舒服,还没等于知开口,她就捂着嘴巴踩着鞋子匆匆跑进卫生间。 nv卫的门都没来得及关,齐遇弯着腰,手扶着洗手池边一顿狂吐,胃里都吐空了,她还要吐。 齐遇漱完口站在镜子前,说实话她还有些没缓得过来,整个人轻飘飘得跟没站稳一样,她吐了口气,接过于知递来的纸巾:“没事,没事,就是胃突然不舒服了,现在好多了。” 齐遇认真回想一番,她中午吃了许京谦做的饭,饭后还吃了两瓣橙子,所以吃坏东西的可能x不大。 “你不会……”于知对这方面根本不懂,但是生活常识告诉她应该是这样子的,她的目光向下,落在齐遇平坦的看不出一点迹象的小腹上,诧异道,“怀孕吧?” 半个小时后。 于知捂着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写什么,该恭喜的吧,可为什么齐遇看起来不太好?不开心吗? 因为这事齐遇隔天就去了医院,她没告诉许京谦,也没告诉家里的任何人——她想确认这件事,想给许京谦一个惊喜。 是怀孕了,她0着自己的小腹,依旧平坦,感觉不出有什么变化。 晚一点的时候,齐遇牵着小宝回来,她刚在楼下公园溜完小宝,厨房里有油烟机工作的声音,是许京谦已经回来了,客厅的桌子上有他带回来的蓝se绣球花束。 齐遇用宠物sh巾帮小宝擦完脚,进了厨房,她跑到许京谦旁边,踮脚在他的侧脸亲了亲,亲完才跑去洗手。 齐遇一边洗手一边叹气:“你知道吗,现在陪小宝出去玩可累人了,它要玩够时间,玩累了才肯跟乖乖跟我回来。” “嗯。”齐遇点了点头,觉得可以。 “不忙。”许京谦直接回。 如果没有许京谦,日照的旅程其实已经被她画上较为圆满的句号了,可是现在,许京谦是不可少的重要因素。 为此,句末的标点符号变成了逗号,让她能够继续扩写,写她和许京谦的共同的旅程。 许京谦打开手机在看机票,齐遇的生日是九月十二,大后天,如果要看日照,明天就可以回去准备了。 “嗯,怎么了?” 齐遇摇头:“不用了,这个就够了,因为——” 许京谦在等她的后半段,齐遇咧嘴一笑,扭头离开:“不告诉你。” 他看着她走出厨房,低下头,轻笑出声。 在闹钟铃声和手机震动的双重‘折磨’下,齐遇勉勉强强被叫醒,但始终闭着眼睛,整个人仍然属于关机的状态。 时间还来得及,许京谦没有催她,就这么让她靠着,等时间差不多他才把齐遇的手机拿来,打开齐遇常听的音乐歌单,用她常用的方式叫醒她。 “等去的路上你还可以继续睡会儿。”许京谦帮她挤好了牙膏,放好水,看她穿得差不多,才去楼下给她做早餐。 路上,齐遇还是抵不住困,盖着外套睡了一觉。 :我们到了。 许京谦拿起手机:十分钟左右。 是了,他要跟齐遇求婚了。 天渐渐明朗,车流也渐渐驶动,许京谦唤醒了还在瞌睡的齐遇,让她看不远处的雪白的笼罩着淡淡金se的山峰。 齐遇还没哇完,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有点迷迷瞪瞪地开口:“好好看。” 依旧是她的歌单,她喜欢的歌曲,短短几秒,不管今后何时翻看,给她感觉都是一如既往的熟悉、强烈。 为了方便她看得更为清楚,许京谦降下了主驾驶的车窗,在齐遇止不住的惊叹下,他把车停在了昨天来时演练能够观赏到日照的最佳位置。 “到了,可以下车了。”许京谦让她穿好外套,拉紧拉链,此时的户外温度仅有十多度。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深呼了一口气,手扶上车门把手,准备下车。 主驾驶位 许京谦的样子看上很紧张,可现在的齐遇注意不到这点,因为她也一样。 齐遇没犹豫半分,点头,像是安抚自己一样亲在他的唇上,一字一句告诉他:“很开心。” 许京谦站在她的一边,视线悄然落在她被冻红的侧脸上。 乱就乱吧,不管了。 她的目光愕然,大脑一瞬间处于空白的状态,身t反应慢一拍地转过身,齐遇这才看到周围的两三辆车边出现的人——她的爸爸妈妈,许京谦的爸爸妈妈,以及他们的好朋友。 于知正向她走来,帮她整理摘下帽子而乱掉的头发,又帮她戴上了洁白的头纱,低声道:“别怕,你现在是最美的。” 周遭哗然,她看着许京谦:“是要求婚了吗?” 齐遇伸出左手:“我愿意。” 太突然了,许京谦没跟得上她,齐遇的回答b他们昨天每个人预期得还要快,他拿出戒指,有些颤抖地为她戴上。 “许京谦,它好闪。”齐遇抱他的时候偷偷说道,“我好想笑怎么办。” “算了,等我回车上再笑。”齐遇知道于知现在肯定在给她拍照,她说,“要不,先亲一个?” 亲完,又道:“生日快乐,齐遇。” “这是什么?”许京谦一头雾水,问她。 许京谦拆开纸条,是一张怀孕彩超报告单,报告单上显示的字样:g0ng内孕4周+ 身t不觉有些颤抖,许京谦的眼睛都红了。 “怎么哭了?”齐遇捧着他的脸,帮他擦眼泪,轻声安慰他,“笑一笑嘛,都要当爸爸了。” 齐遇索x抱住他,把肩膀给他靠:“许京谦,过两周陪我去医院复诊吧,一起看看肚子里的小家伙。” 明明是齐遇的生日,他却收到了弥足珍贵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