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南邻机场。 “那我挂了,耳朵聋了听不清你说话。”齐遇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包里。 齐遇索性改了航班,起飞前才想起来让于知接自己。 她都这么惨了,没必要‘自寻死路’。 都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她算是见识到了,自从那天不告而别,齐遇唯一运气好的事就是看到了日照,剩下的全是倒霉鬼上身。 齐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骂他,但脑子里就是想到这号人了,既然不能骂自己,那就骂他好了,谁让他没轻没重,说不准她落枕也有他的责任呢! “齐遇你是去旅游,还是打家劫舍了?”于知指着一堆旅游特产熟悉得不知道作何感想,她没敢笑太大声,“这里面有我的份儿吗?” “要去医院吗?”于知指了指她的耳朵。 “没事就行。” 她让齐遇先上车,自己把东西放进后备箱。 “生着病呢,你还有心情玩?” 于知看她现在不痛不痒地说这种话,等晚上难受她又要哭着喊‘于知’说自己不舒服了。 药片顺着矿泉水被咽下肚,齐遇又多喝了两口,她把瓶盖拧好,找了个相对而言舒服一些的姿势重新躺好。 “哪儿?” 于知没太在意,从置物箱里掏出一瓶蚊虫叮咬的止痒滚珠递给她,道:“那儿的蚊子有这么毒啊,都留下印子了,你赶紧涂上应该会好得快点。” 她装模作样地往吻痕上涂,随后又将其它真正被蚊子咬的地方挨个涂了个遍,她一边涂一边说:“我给你带了点东西回来。” “我靠,你看出来了?” 毕竟于知出去玩也是这么给家里带特产的,她太熟了,所以才会觉得好笑。 “什么信?”于知问她。 于知换了个问法:“那什么时候到?” “……” 齐遇吃完药起了困意,声音很轻地说:“你,我,罗翊,还有……” 到嘴的叁个字始终没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