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人又来了,她又劝我离开。】
【我说这样其实挺好,至少我妈妈能活着,爸爸藏起来的钱用完,妈妈只能靠着我。】
【她生气了,央求着我,说那几个女孩不是好人,只是在拿我当狗耍。】
【其实我知道的,我不傻。】
【但尊严其实不重要,让我舔痰,让我打滚,让我学狗叫都无所谓。】
【只要给钱,只要给钱就行,给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介意当条狗。】
【妈妈能活下去就好。】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五月二十日。】
【我开始能存钱了,开始能除了缴费,余下一点钱了。】
【等日子久了,妈妈就能做手术,到时候爸爸出来我们就能在一起!】
【六月十三日。】
【我存了好多钱,还差一点就行了!】
【六月二十五日。】
【妈妈死了。】
【六月二十六日.无。】
【六月二十七日.无。】
【六月二十八日.无。】
当日记合拢的那一刻。
一辆鸣笛的车子响起,出现在刘文眼前。
刘文没什么动作,她默默看着,一步也没动。
车头越来越大,又一个小点,最终,占据了她整个眼眶。
“砰!”
刘文落在地面,她随身携带的两个记账本飘在地上。
其中一本,此时被风吹开,落在一页。
【五月三十日。】
【苹果.是什么味道的?】
【甜吗?我记得好像很甜.】
【爸爸我想你了。】
刘文有个父亲。
他叫刘博。
刘博出生在62年,刘文出生在83年。
刘文出生的时候,刘博满脸手足无措,一米九的糙汉子跟个小姑娘一样,他双手捧着这个哇哇哭的软团子,不知道该干什么。
邻里邻居说他生了个赔钱货,每次听到这种声音,刘博都大怒。
他冲上去,不对对方骂,而是冲着这些人的亲妈,奶奶,又或是媳妇儿媳妇,大声说对方认为她们是赔钱货。
一两次过后,邻居就不说了。
其实这种情况,在这个年代很常见,那个时候盛行吃绝户,家里只有女孩会被人欺负。
但刘博就是听不得这种话,一来两次还动了手脚。
他弟弟看着在人群里暴走的哥哥,琢磨片刻,脑袋上浮现出一个灯泡。
他一拍即合,伸手指天,睿智的开口。
“哥,你这么牛逼,去当兵吧!”
于是刘博卡着年龄入伍了。
队伍里的生活很艰辛,他年龄大,性格稳,还有闯劲。
于是,他成了队伍里的老大哥。
随后,又一举破获了团里组装枪械和拆卸枪械,以及打靶的记录,拿了三等功。
那段时间,班长鼻孔朝天,见到别人就说‘你怎么知道我们班拿三等功了?’
其余人也没不服的。
刘博太猛了,跑步的时候甚至还能一只手提溜着没力气的队友,在对方一脸懵的情况下拖着跑武装越野。
毫无疑问,这是个猛男。
不过每次在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
他们又会看到刘博撅着个屁股,夹着嗓子说话。
一米九浑身腱子肉留着寸头的汉子跟个小姑娘一样,让战友直呼受不了恶心。
日子没过多久。
他的出色便被上头得知。
很顺利的,刘博被那些人抢走,为此老队伍里的领导还破口大骂,却也不得不为其送行。
到了秘密地点。
刘博再次成了老大哥。
没办法,他太猛了。
猛的其余尖子在他面前就像个十足的新兵蛋子,一个两个还没被训练打击到,就被他打击到了。
之后,在执行任务时,他还得了几次功劳。
有次,他们聚在一起休息,讨论为什么给自己取这个代号。
有人说‘猎鹰’很帅,自己身为狙击手,就是要耍帅,不帅还叫狙击手吗?
他们又去问另一个人。
那个人代号叫‘保温杯突击手’,对方黑着脸说大意了,没想到代号是要伴随自己整个军旅的。
当问到刘博的时候。
刘博笑呵呵说道。
他说苹果好吃,回去后不要工作,要退伍费,然后开个苹果园。
到时候,自己在前面耕地,软糯糯的女儿两只手抱着苹果啃,妻子在远处纳凉。
说着,他翻身下床。
他做了个手势,假装手里有锄头,往地上砸去。
“就像这样。”
锄头落下。
“砰!”
锄头声响起。
在2003年,十月三十日,晚上十一点三十响起。
几十位武警,百余名警察。
看着刘博的尸体陷入沉默。
【‘静悄悄·案’】
(案结!)
ps:一定要看作家的话啊,磕头了。
苹果甜吗?
叠个甲叠个甲叠个甲叠个甲!!!!
说实话,我不是想写的压抑,真不是这样,人性有负面也有正面。
像是沈苗,刘博,刘文,其实正面上写的很正面,和反派的恶比起来,程度其实是差不多的,不然两个同时存在,任何一个压过对方,都会很难构成案子。
只不过同质量下,‘恶’比‘善’更容易让人印象深刻。
如果只看善的话,是真的会觉得温馨,但加了印象深刻的恶,就成了这样。
所以,真不怪我。
收尾也会包爽,包报仇的。
(哥们内心不阴暗,不是阴暗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