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明的心头微微一颤，又问善善：“善善也觉得爸爸不好吧？” 姜焕明的双手在裤缝边握成拳，又缓缓松开，浑身无力。 他想起柚柚还小的时候，总爱钻到他怀中撒娇。 还有善善，听沈瑜青说，这孩子参加不少竞赛，还获了奖。 “这次回来，我本来想当个好爸爸的。”姜焕明自嘲一笑，“可惜你们都长大了，不需要我了。来不及了。” 姜焕明有些失神。 但是他还有良知，否则当年，根本不会下定决心和阮雯雯离婚。 可现在，他还要继续逃避下去吗？ 后来，柚柚对姜焕明说了很多很多姜想家的事。 姜焕明听着听着，心中愈发愧疚：“我这就去接她回家。” 柚柚甜甜地答应了一声，还给了姜果一个软乎乎的拥抱，喊着“姐姐真好”，转身乖乖坐下吃早饭，吃完早饭出发去文工团。 她不在意爸爸，也不在意那个小绿豆眼。 姜果希望妹妹每天都乐呵呵的，不想她为姜想家的事而担忧。 姜想家快乐得不得了。 院长蹲在她面前，抱歉地说：“对不起，想家，你不能跟着魏叔叔和许阿姨回家了。” 小家伙懵了，眨眨眼：“院长奶奶，为什么呀？” 这孩子很懂事，每天没心没肺地笑着，让她省心。 只可惜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不管是这一次、下一次、甚至是长久以后的将来，都不会有人愿意带她走。 院长揉揉姜想家的脑袋，慈祥地笑道：“不是，是因为你还有家人啊。你不是孤儿，所以手续暂时办不下来。” 姜想家眨了眨眼，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露出腼腆的笑容：“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们不喜欢我呢。” 院长安慰了她几句。 院长匆匆往外走，边走边压低声音问：“你说姜想家的父亲来了？” 此时的门卫室里，姜焕明等待着。 就在这会儿，一男一女从福利院走出来。 “幸好问清楚了，你说我们想要来领养小朋友，是为了好好培养的。没想到，院长居然到最后要办手续的时候才说，那孩子的妈妈是个死刑犯！” “话也别这么说，太难听了。孩子是好孩子，主要是她妈妈……唉，孩子摊上这么个妈，也怪可怜的。” 他们说的是他闺女。 姜焕明忙点头：“你好，我是来接想家回去的。” 姜焕明跟着她去办公室时，正好看见自己女儿拿着饭碗去打饭。 当时他离开江城，孩子还没这么大，时间过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