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想放弃的，但想起妈妈曾经说过，遇到困难时要想一想变通的法子，于是，她就坚持了下来。 姜焕明揉了揉鼻子，拔腿想溜。 “姜叔叔，我妈妈说过，你工资很高的。以前我妈妈还没被抓到牢里的时候，她就说了，你的工资养我们一家都不成问题。现在，妈妈被抓走了，你只需要养我一个，难道还养不起吗？” “求求你了，姜叔叔——” 那会儿聂小佳白白净净的，长得可好看可好看了，连身上穿着的小针织衫都很体面，就是看着有点厚。 其实，过去的聂小佳在扮可怜博同情时，心里头是有负担的，但现在，她毫无任何负担。 只是，过去姜焕明心里头对靳敏敏有意，都尚且会衡量利弊，在确定靳敏敏对自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之后躲得远远的。 姜焕明摆摆手：“我没义务养你，你走吧。” 家里的房子在妈妈被抓之后，就让她小姑一家霸占了，如今她除了姥姥家，就没任何地方可以去。 聂小佳晒得都快要中暑，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还冒了细细密密的汗。 至少给一块大白兔吧？ “我妈妈没说错，你好绝情！”聂小佳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红着眼眶，就像是瞪着仇人一般，死死地瞪着姜焕明。 可他越是害怕，聂小佳就越是来劲，反正撕破了脸，那就豁出去了。 姜焕明还真被她唬住了，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想着，是不是要先把她提溜回家去？ 姜叔叔当然欠了她，要不是因为姜叔叔，她现在至于无家可归吗？ “这不是靳寡妇的闺女吗？我记得那会儿靳寡妇被公安同志带走之后，她闺女就立马去姥姥家了啊。” “聂小佳她姥姥肯定不喜欢这孩子，不过，我也不喜欢这孩子。你看她长得是挺好看的，可跟站在边上的娃一比，就压根没人家那天真灵动的劲儿，就像个小大人似的。” 村民们倒也不是故意要拉踩谁，平日里柚柚在村子里跑时，大家看见了虽然会夸一句可爱，但也不会总将小丫头的长相挂在嘴边。 她那怨天尤人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靳敏敏。 “难不成，靳寡妇和姜老三也有一腿？”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开口时那嗓门可大了，压根没有想要避着姜焕明的意思。 见状，姜果原本是要拉着柚柚走的，可是，她被哥哥拦住了。 “那你怎么不管呀？”姜果一只手拉着柚柚，回头说道，“妈妈都夸你现在已经变成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见姜果似乎懒得管这件事，他又连忙说道：“咱妈说过，爸爸过去虽然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最好他将来能老老实实的，否则对我们几个也有影响。” “他要是再因为作风问题丢了工作，那咱们家里的粮食就不够吃了。而且，咱家的粮食不够吃，咱妈就不可能不管——” 话音落下，她将柚柚交给姜成，之后就回了姜家一趟。 “奶，靳寡妇的闺女要来咱家住了，她说她要认我爸当自己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