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佳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不出声，抬起眼时，又是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往下掉。 聂小佳摇摇头：“我是个小孩子，不能保护大人。要有爸爸，爸爸才能保护妈妈。” “那是你有弟弟啊。”聂小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来说去，都怪我们家没有男人，看你有弟弟，你妈妈就硬气了。” 跟她说不通呀。 孟金玉和靳敏敏说完了话，就带柚柚回家了。 “妈妈，我饿了。”柚柚摸着自己的肚子，“圆滚滚的小肚子，都变扁扁的啦。” 柚柚若有所思：“那小猴子的肚子肯定经常饿得咕噜咕噜叫。” 一进屋，柚柚看见姜成坐在饭桌边。 孟金玉也笑了：“饿了吧，大家吃饭。” 孟金玉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粥，孩子们的稠一些，自己和阮金国面前的，则稀一些。 善善吃饭从来不需要人催，一口一口地喝粥，乖乖的样子。 至于柚柚，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都不夹桌上的菜。 柚柚把头摇成拨浪鼓：“柚柚不饿。” 阮金国说要给她搭把手，双手背在身后，也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 “刚才从河边回来的时候，碰到姜成，这孩子在屋外转悠好半天，想进来，又不敢进来。”他说，“我估计他怕给你添麻烦。” 身为家中的老大，姜成操的心要更多一些，但又因为能力不够，每当他没办法完成对自己的期许时，就总要开始自责。 还有一点，孟金玉心里也是清楚的。 十几岁的男孩，饭量不小，他要是真敞开了吃，两大碗粥都不够。 这孩子虽然小，心思却细腻，估计是和哥哥有同样的担忧，所以刚才居然摆着小手说自己一点都不饿。 日子是人过出来的，她得想着，怎样才能慢慢把日子过好。 要是有门路，能在不被举报的前提下赚一些钱就好了。 不管是她，还是四个小孩，只要想到他们的未来是充满着光明的、敞亮的，孟金玉的心里头，又豁然开朗了些。 回来时，姜成已经准备给弟弟洗澡了。 给弟弟洗澡，这么好玩儿的事，怎么能少得了柚柚呢。 “善善自己会洗澡。”善善的脸蛋红红的，难为情地说。 见状，孟金玉就随他们去了，毕竟一个人带着他俩，要是事无巨细地照顾他们，估计很快就得累趴下。 孟金玉点点头：“啥时候开学？记得好好念书。” 想到回去之后，家里又是闹得鸡飞狗跳，他就恨不得在妈妈家打地铺。 姜成垂下脑袋，看着有几分落寞。 “回去之后，好好吃饭，别给他们家省粮食。”孟金玉提醒。 “看着姜果，那丫头愿意听你的。”孟金玉又说。 “还有——”孟金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妈多赚点钱，等到换了大房子，又能承担得起你们几个兄弟姐妹的学费和生活费时，就把你接回来。” apa href=otot title=ot溯时ot tart=ot_bnkotapgt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