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乌蔓当晚睡在了自己家。 临睡前,裴乌蔓在床边的手机闪了一下。 【乌蔓,展览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通常,一场较为正式的艺术展览准备周期都很长。 去年画廊找到裴乌蔓做展览,当即就定下在a市的中环辟出一块区域。 虽然当代艺术打破了古典艺术高高在上的地位,但人人都还是想附庸艺术,来彰显自己的品味。 无论是在公共艺术空间的互动体验,还是私人收藏的选择,人们都在不断地寻求与众不同的艺术形式来表达自我和建立自我。 裴乌蔓的作品将只是以展览的形式出现在中环,除却她的,还有零星常驻的雕塑。 裴乌蔓的手不自觉地绞紧床单。 平静下来后,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回复这条消息。 路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做了策展人,还表示裴乌蔓提请求的时候太过于小心翼翼了,需要他做什么尽管直接说。 裴乌蔓的手指在屏幕上踌躇,最终还是打了几个字出去: …… 裴乌蔓看着手机上跳动的名字,又莫名紧张了起来,在内心建设了几秒之后,她按下了接听键。 “喂,乌蔓。”温润的声音从话筒中流出,还是她熟悉的语调。 “还没睡?” “……遇到什么难处了吗?”路霖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声音不对,温柔地问道。 “路教授……我的作品还没准备好。”她坦白。 “……又不是非要新的东西。” 路霖打断了她,“乌蔓,我的名字是借着你的展览才能出现的,你不需要为难。” “我相信你。”他说。 “明天你有时间吗?”路霖问她,“我们聊聊。” “早些休息,乌蔓。” 一直到后半夜,她才困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原本想趁着早晨送裴乌蔓过到自己家,之后继续去忙工作,没想到她家的大门紧闭,里面也没人应声。 一桌子人都点了陪酒小姐,就他带着徐助俩男人素在那里。 这会儿他正用自己省的时间来找裴乌蔓呢。 眼见人不在这里,最后祁盏只好灰溜溜地钻上车,让徐助送自己回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