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乌蔓见祁盏神色有异,心想他应当是很介意别人接听他的私人电话。 祁盏搓着手指,盘算着自己的号码是谁透露出去的。 她注意到祁盏虽然口中轻描淡写,但眉宇间却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她端了一小盘回来,里面是三个不一样的小蛋糕,见他没有动,问道,“不吃?” 裴乌蔓看着那被推回的盘子一挑眉,不再坚持。 没有倦色、没有怒意,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没有,”裴乌蔓摇头,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感觉你很怪。” 祁盏有意地曲解了她的意思,裴乌蔓感到他在巧妙地回避着相关的问题。 祁盏看着面前一刻不停在吃小西点的女人,她在刚才那段对话后便不再抬头与自己对视,反而是在周围有响动的时候刻意地抬起头来左顾右盼,心下不由得有些好笑。 她的瞳孔看向他,“这不是在看你。” “蔓蔓,其实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 裴乌蔓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停下了正在摄取甜食的嘴巴,等待着他开口。 裴乌蔓放下手中的蛋糕,认真地看着他:“什么事?你说。” “一年前在酒吧的你、在路上的你、在宴会的你,还有第一次在我怀里的你,我忽然发现我一直记得很清楚。”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祁……”她想要打断他。 “炮友……听起来暧昧却混账。”薄唇轻启,字字传进她的耳朵,“实话实说,我还从来没有过维持了一年的炮友呢,你说呢,蔓蔓?” 他盯着这张脸,手上在暗暗使力,然后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你说……” 裴乌蔓心跳砰砰加速,内心在不断地叫嚣: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她刚才的直觉没错。所有男人在熟识之后得寸进尺的渴望,有了心、要身体;有了身体、就渴望情感。 然而,手下的女人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直视着他甚至没有一丝波动,嘴角和眉毛更是一动不动,平淡的叫人心惊。 指腹搓着她的小下巴,开口轻嗤了一声,“吓到了?” 上勾的眼尾就这么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她向两人缠绕的手吹了一口香风, 笑得是灿烂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