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盏平躺在宽只有自己一臂长的窄床上,一直没有睡着。他听着邻床女人逐渐均匀清晰的呼吸声,莫名其妙地睁眼到现在。 思来想去,不由得有些尿意,于是他轻手轻脚地从温暖的床上爬起,起夜去厕所。 黑暗中只有他脚下轻微的响声和裴乌蔓的呼吸声。 他自诩不是胆小的人,但他的耳朵和大脑不由自主地去放大了水龙头里的哗啦声,在这厕所里异常响亮,祁盏屏住呼吸,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可就在这时,一个怪异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厕所里某个角落发出的微弱而又不可名状的响动。 而是某种不规则、刷刷刷的声音。 然后他飞速的窜出了厕所,匆忙回到被窝中。 她安稳地躺在床的中央,占据了那块柔软的领域,留给祁盏的空间仅限于床沿那一隅,他只能沿着床边挤了上去。 裴乌蔓睡得好好的,在睡梦中感到了不速之客的贴近,她不满地扭动着上身推搡了一下,腰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箍住了。 “不听。”裴乌蔓的脑子还是乱的。 “睡着了谁听得见。”她往前蹭了蹭,想要离他远点。 “你在这和我说说说,可不睡不着么?”她好烦,大脑努力维持在现实、努力的在处理语言。 “额嗯哦哦……”她胡乱应着,只想再睡过去,“别再说了,睡觉。” 裴乌蔓睡是睡着了,可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越来越热,大腿根的地方还被硬邦邦的物件顶着。 “草!”她转过头看脑袋猫在自己背后的男人,微黄的光打在他故作沉睡的脸上。 祁盏睁开眼睛,没有一丝尴尬,甚至还带着笑,就这么透过黑暗看着她,“蔓蔓,这个我控制不了。” 他按住她的腰,没给她再动作的机会,毛茸茸的脑袋还往她身子处钻,“我那边有怪声。” “你在我怀里,身子贴着我,不能叫什么都没干。”他狡辩,声音朗朗,一听就没睡、一听就心情很好。 祁盏拉着她,“既然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