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李昭仪的父亲曾是韩月煊当皇子时期身边的贴身侍卫,所以韩月煊对李昭仪比一般人信任。再比如,前朝提出后宫两年多无皇子,有人提出广纳后宫,韩月煊虽没同意,也并无拒绝,似乎有这个意向。还有一些璃清暂时不知晓的前朝事情。户部尚书对白璃清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所以一些前朝的事情也不会给璃清提点,白夫人送入宫中的书信也都是嘱咐璃清好好听从韩月煊的话,并无一丝一毫担忧女儿的语句。碧桦说出了这几点虽无多大用途,但总归是有心了,璃清点了点头,看着碧桦多了一丝满意。这一个世界的碧桦多上道啊!*侍卫把后宫中宫人检查了一遍,又把后宫翻了一遍,并无找到第二个男子。韩月煊铁青着脸看着下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陆昭仪,内心充斥着怀疑和厌恶。“陛下,臣妾真的没有,臣妾不认识那人,宫中这么多宫人,臣妾根本认不全啊!”陆昭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着头,满心满眼都祈求韩月煊相信她的话语。可是疑心很重的韩月煊一想到陆昭仪宫中有个男人,甚至陆昭仪腹中的孩子极有可能不是他的,内心就如同熊熊烈火燃烧。“陆昭仪宫中所有宫人都带下去,给朕严刑拷问那个人究竟是谁!”韩月煊铁青着脸说道。周围顿时一片哀嚎和求饶声,那些宫女太监只是入宫谋得一口饭吃,却不曾想什么都不知晓的情况下还得搭上一条命。他们痛哭流涕,他们额头磕破了不停求饶,却换不来上位者一丝一毫的怜悯。陆昭仪暂时被幽禁在宫中。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宫中发生的这件事,被很多大臣得知,甚至瑞安王和永安王都探听到了。陆御史再一次跪在御书房中,他背脊佝偻,没有以往的□□挺拔,整个人萎靡了许多。“陛下,臣教女无方,愿陛下降罪。”陆御史匍匐在地上高声说道。这件事尽管陆昭仪可能是无辜的,可事情影响太过于恶劣,前有陆昭仪害皇嗣证据,后有她寝宫宫人有男子,若陆昭仪不死,此事不能善终,甚至整个陆家都会被牵连进去。“国之昌盛,皇恩浩荡,陆氏一族愿落于民而为皇祈福,望陛下恩赐陆氏三女归尘归土,以鉴明心。”陆御史铿锵有力的说出这些话语,声音却带着颤抖,心中充斥着无奈和苦涩。请求给亲生女儿赐死,十几年仕途毁于一旦,陆氏一族虽保全名誉,保全性命,但也失去往日的风光无限了。“允。”韩月煊思索许久,缓缓开口。“谢陛下!”陆御史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身为一个父亲,他胸腔里传来撕心裂肺的痛,他如何不爱女儿,可就因为他的溺爱才让陆昭仪如此娇蛮且无脑。而他身为陆家一员,为了保护族人,他必须做出取舍。陆昭仪被赐一杯毒酒,陆昭仪才十五岁,就要结束在这青春年华之中,腹中还有未成型的小生命。“陛下,我要见陛下!”陆昭仪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泪水一滴滴顺着面颊滑落,在地上砸出一朵朵凄冷的花,“陛下,我不相信陛下会如此狠心!我还怀了您的孩子…”两名嬷嬷冷眼看着这一切,其中一名开口嘲讽,“孩子?谁知道是哪个的野种!”“你胡说!我没有!”陆昭仪目眦欲裂,爬起来就要冲过去打那名嬷嬷。“行了,时辰差不多了。”另一个嬷嬷连忙拦住陆昭仪。陆昭仪面色灰败,看着宫门口望眼欲穿,希望韩月煊可以来,可是却依旧看不到那道身影。帝王心,可谓当真冰冷无情。唯一来看陆昭仪的是张婕妤,张婕妤嘲讽她得到了报应,她说她是来看杀害她孩儿凶手死亡的一幕。陆昭仪表情却似哭似笑,犹如一个疯子,她更加嘲讽的看向张婕妤,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没有害你孩儿,我祝你永远也找不到凶手!哈哈哈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陆昭仪并没有说谎的必要,张婕妤慌了。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害她流产!她冲过去质问陆昭仪,可陆昭仪却已经被灌毒酒,腹中绞痛,满口鲜血,倒地不起,一尸两命。这件事依旧没完,因为一个男子,接下来后宫要上演一阵腥风血雨。韩月煊把陆昭仪宫中所有宫人绑在广场上柱子上,派侍卫鞭打,谁说出那名男子身份以及信息可以给个痛快。可是这谁又能知晓,一开始没有人开口,广场上被绑着的宫人大声求饶。天空阴沉,隐约闪过一道闪电划破厚重的乌云。坤宁宫中。烟凝半垂着眼看着窗外,外面阴雨绵绵,一如人沉重的心情。“娘娘,马上下雨了,别冻着身子了。”瑶雪为烟凝披上了外衣。宫人扣响房门,称贵妃娘娘求见。烟凝却呆呆的依旧站在原地,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娘娘?”瑶雪不安的开口询问。“嗯。”烟凝许久才给反应,“让她进来吧。”她说完,并没有挪动一步,依旧站在窗外,看着阴云遮盖天际,把大地笼罩,黑压压的,给人一种糟心的感觉。脚步声传来,烟凝抬眼望去,隔着窗户和半个花园与到来的璃清对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