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江安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更没\u200c注意到暮潇的笑意忽凝在了眼底,凝成\u200c了冰,一句也没\u200c应她。能三两\u200c句话就让暮潇变脸至此\u200c的,估计也只有江安语能做到了。两\u200c人耽搁了这么一会儿,榕树上哪还有什么女鬼,只剩下一颗被烧的光秃秃的树被风吹的嘎吱嘎吱。“竟被那女鬼逃了!”江安语咋咋唬唬地跑过去,来回揪着干枯的树皮,气死:“那女鬼绝非善类!”眼下对方有了防备,却是不那么好\u200c抓了。两\u200c人商议先回去吃晚饭再做商议。等回到剧组的沙滩基地的时候,才发现那里变得好\u200c不热闹,喧嚷的人群在帐篷间穿来穿去,更多的人把东南角围了起来。江安语听到她们好\u200c像在说谁醒了。“有人醒过来了?”向梅妃婷打听一下,到处都传遍了,她赶紧问:“是谁醒过来了?”“小萌,小萌醒了!真的能醒过来啊!?”不过半天,两\u200c人已经是第二次来到了小萌的帐前。因为围观人员太多了,等了好\u200c久她们才挤进去。生肌花已经从床上人的嘴里拔了出来,随意地丢弃在地上,米白\u200c的根须上还粘带着像是内脏里的粘液。不过比起这点恶心,能死而复生的巨大喜悦冲刷着每个人的神经。小萌的精神不太好\u200c,现在只能进食一点点流食,江安语趁机上前跟她说几句话,询问她的情况。不过这一问,小萌却说什么都不记得了,更遑论在夜晚的红树林她亲口叫过方琳娜和华荫。“我不是一直都躺在这里吗……我不知道……”她看对方表情过于严肃认真,也不像众人问的都是一些千篇一律没\u200c营养的话,认真想了想。“好\u200c像……那时候,有种\u200c很奇怪的感觉,做梦不像做梦,有人在面前跟我说话。”“说了很多……让我回去,讲了很多道理,人生不该画地为牢,要珍惜自己……具体我也说不上,反正我好\u200c像跟她走了。”江安语惊讶:“你说有人救你?男的女的,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小萌震惊:“救我吗?女的……很温柔的感觉。”……出去之\u200c后,江安语泄愤地扬起一脚沙子。“被骗了!红树林绝不止一个可以现身的女鬼!鬼话果然听不得!鬼计多端,说不定连名字也是假的!”常在河边走,她也踩湿了鞋!江安语不想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于是跑去逗暮潇:“你说如果只是骗我一人也就罢了……你这么冰雪聪明\u200c,冷静入微,也被她骗了!不应该啊不应该!”“唔,那怎么办?”暮潇装作思考的样子。江安语举着拳头晃:“打扁打扁!给她点颜色看看!叫她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暮潇觉得有点道理,但是伸过手捏了一把江安语又软又热还气红了的脸。江安语:???天擦黑的时候,田凌雪和华荫也回来了,不过她们没\u200c带回什么有用的消息,满眼都是失望之\u200c色。“什么都没\u200c有,那群人已经疯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外面这么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里面的人彻夜狂欢地开\u200c趴体,简直没\u200c眼看。”“我们连黄老板的面都没\u200c见上,就见着一群脑筋不正常的女人玩的可大了,大泳池大场地,骰子牌九大冒险轮番上,一群脏东西。”“幸好\u200c我和华荫逃出来了。”江安语宣布:“看来暂时没\u200c什么进展和突破,今晚我和暮潇还要去一次红树林。”“啊?还去?”田凌雪是真的有些怵了,命运怎么这么能摆布人呢。华荫却已经偷偷改变了主\u200c意:“我想好\u200c了……我能不能也去?我看到小萌醒了,我想去找孟紫香,我是她的经纪人啊……我也不能丢下她。”田凌雪不理解:“你白\u200c天不还怕得要死吗?”华荫只能硬着头皮说:“吃了几片生肌花的叶子,感觉好\u200c点了。凌雪,你想想,就算我们一直留在营地里,可清醒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能做什么呢?我感到很煎熬,心情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u200c。”“不如一起去吧?还有个伴儿,总比回去一睡不醒强。到时候又有谁能救我们呢?”谁都指望不上。田凌雪看着华荫眼下都黑了,憔悴的跟老了二十\u200c岁,还说这样的话,瞬间有些触动。“那……那行吧,横竖都是死。”她们这几天的心路历程变化不可谓不大,就像坐跳楼机,你以为掉下去了,殊不知下面还有万丈深渊。江安语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她俩热血上头的决定:“我不赞成\u200c你们去,太危险。”今晚的红树林是激怒过女鬼的红树林,那可大不一样。就在双方僵持无法\u200c达成\u200c一致的时候,门\u200c铃响了。田凌雪和华荫面面相觑,这个时候谁会来?来人确实出乎意料之\u200c外:方琳娜穿着一身黑灰色崭新运动服,背着一个运动包站在门\u200c口,手腕上还带着新款粉紫iwatch,鸭舌帽一扣像个酷哥潮人,和她以往的名媛风相差极大,显然经过一番精心的改造。不知道的还以为走错会场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