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语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净!”她轻念咒语,一股水流忽然从马玲玲手中的鱼缸飞起,兜头对着马玲玲浇去。哗啦啦的水流飞溅,人影似乎被冰水刺激了一下,身体剧烈一颤。被浇了个落汤鸡的马玲玲额头上黏着湿透的头发,表情迷茫,眼神懵逼:“我……这是怎么了?”久久不能清醒。“啊啊啊啊!我怎么都湿透了?我自己钻鱼缸里去了?”马玲玲看着鱼缸中少了大半缸的水,以及自己站着的地方为圆心湿了的地,打了个冷颤,“难不成这鱼……还朝我泼水了?”她迷糊的模样不似做戏,如果真是……那演技也太拙劣了。江安语拧眉思索,难道问题真的不在她?“你刚刚……”“什么?”江安语想问问马玲玲刚刚什么感觉,又做了什么,却见她傻兮兮的吸了吸鼻涕。没吸住,又流下来…………“算了吧……”马玲玲无语:“什么呀?”江安语扭过头看了看她们俩“四面楚歌”的情况,问:“你身上还有水吗?”马玲玲从包里翻出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只有这个了,这个行吗?”江安语接过来,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拧开盖子也不喝。马玲玲好奇的问:“你要干嘛呀?”江安语估计楼上还有两层就到顶了,活动了一下腿脚:“准备冲出去。”马玲玲下巴差点掉地上:“啊?”江安语做了一个预备跑步的姿势:“一会你跟在我后面,跟紧一点,如果水不够了,你就把鱼缸扔出去。”“扔出去?”马玲玲看着在缸里几乎要搁浅的彩雀鱼王纳闷,“那这鱼……”江安语:“管不了那么多了。”到时候水可不够了……“预备……跑了啊!”她一喊,人便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与此同时,手中的矿泉水一泼,甩出一个月牙波的形状……就在他们踏入光明的那一刻,地上的黑影仿佛都活了过来,蠕动合并,从两条细小的人影纠葛成了枝丫漫漫,再变成了参天大树!攀到墙壁,攀到屋顶,漫天的黑影晃动,如同陷入了魔窟。而那道月牙波便是硬生生的在参天大树中破开了一道口子,为江安语硬生生挤出一条路来。马玲玲本来慢一拍的跟在身后,待看到前方万影哭嚎这凶险万分的恐怖情景后,手脚突然像上了极速发条般有劲,爬楼梯似猴子般灵活迅速,一点也不差的黏着江安语。“没……没……没看出来啊!江、江姑娘您是高人啊!小的,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她一边喘气一边结巴,几乎语无伦次,“今日若能得您相助脱险……他日必有重金报答!重谢!”攀完了最后一节楼梯一瓶水已经见了底,江安语想劝马玲玲不要说话了,省省力气吧。因为她发现,顶层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亮堂走廊,一节节白炽灯泡刺的她眼睛生疼……这可怎么跑的出去?随着她们的到来,黑影在走廊中生长壮大,又集结成了一片片参天大树。这么一个小愣神,蜿蜒的树枝已经蔓延上了江安语的腿,再到腰……一阵令人窒息的疼痛传来,江安语感觉下半身已经不听使唤了。“拼了……”她咬咬牙,有些绝望,正准备喊马玲玲把鱼缸丢出去,突然头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震的她耳膜差点失聪……马玲玲惊叫一声,原来是不远处的天窗爆炸了!为什么爆炸了不知道,江安语抬头看去,只见其金光大盛,所照之处,黑影无所遁形……隐隐还有玄妙的佛音传来……整个楼道的以摧枯拉朽之势肃清了……逆着光,隐约看到个白裤白鞋的窈窕倩影。“潇潇?”江安语刚出声,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狠狠抱住,力道之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哎呦……勒的我肋骨都疼。这么激动干什么啊?发梢微微搔着她的脸颊,江安语不自在的动了动,视线突然撞进了一汪秋水之中,盈盈美目中关切之情溢出,隐着不可言说的情愫。看的她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在心里狠狠地叹了几口气,心道暮潇在除魔卫道的时候还是这么积极,只要一关系到苍生大义,便视作己任,奋不顾身。瞧瞧,这才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影子水怪,她就迅速跑来把人家给炸了。江安语几乎是被暮潇半拖半抱带出了水宠店。门外那口大鱼缸早已不见,地上残留着一圈模糊的红色痕迹,像是已经被人破坏掉的法阵。江安语看到暮潇将水宠店的大门锁住,手指在虚空中画了个锁的模样,伸出的一截皓腕露在外面,上面佩戴着一串绛紫色的佛珠。佛珠上的金光还未完全褪去,隐隐有流光闪烁,十分有佛性。江安语忽的响起在走廊上听过的镇邪佛音……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怎的暮潇使的不是破魔箭,改带佛珠了?就算在大街上背个弓太引人注目了,可是上辈子也没听过暮潇是佛教徒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