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靠近白羽的时候，对方怀里的黑袍女人明明已经奄奄一息还没了眼睛，却似乎察觉了他们的存在。 当初的她恶贯满盈，却只是被人洗脑操纵，连心都没有的一把刀而已，拿一把刀泄愤，有什么意义呢？ 容瑜却上前一步挡住了南庭，不让他靠近了，南庭不恨归不恨，他的交易归交易，这女人害得南家被满门抄斩，南皇后也被活活打死，这账可清不了。 容二看了她一眼，轻飘飘道：“助纣为虐，残害苍生，但念在千年间也曾救人数以万计，暗中协助我们阻扰‘那些人’的作恶，大概饿鬼道受刑三千年吧。”否则这人就算灰飞烟灭几百次都不够。 “小小，你、你听见了吗？”黑袍女人竭力朝着白羽的脸伸出手，空洞的眼眶不断流出血泪，“我真的没有再做坏事了，阿娘、阿娘这些年救了很多人，你的身份是、是一个死掉的小姑娘的，她从山上滚了下来就已经没气了，阿娘没有杀人……” 白羽不言不语，默默流着泪。 这样来说就正常了，她顶替了原本的白羽的身份和外貌以及命格，所以容瑜在最开始见到人的时候，算出的是被逆天改命过的白羽的命格，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逆天改命后命格都是极惨，除非那人命够硬心智也足够坚定，说不定能有个善终。 容瑜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问她：“你本来就命格不差，如果不是……你也不会死得那么惨，虽然因为逆天改命这辈子命不太好，还得继续吃大半辈子苦，但活下去的话，还是能有个善终的。” 但她还是坚持：“这不是我的命格，不是我的身份，我想死。” 南月看着这一幕，不知怎么的心情有点儿复杂，但是她哥面无表情，容瑜哥表情严肃不敢问。 “你觉得她有活下来的理由吗？”南庭语气淡淡的。 南月被噎住了，她见过那些死后不甘心的鬼魂，当然也见过心如死灰死后也平静甚至欣慰的，白羽现在就和那些鬼魂的状态一模一样。 年幼时白羽用的是死去的原白羽的身体，长大后则是融入了原白羽血肉骨的白家先祖们拼凑出的身体，清楚这一点后容瑜也没劝她，他本来就不擅长这个。 这边说完后，地府那边也找好了鬼门，容瑜他们只要穿过去就能到达“那些人”的老巢。 “容大师，为什么要把她们也带过来啊？”和容瑜关系还行的穆队苦着脸看着后面飘着的女鬼们。 好歹相处了这么多年，应该多少有交情，要是没有交情，那就打到有交情为止。 起来只有八岁，一个看起来是现代的，另一个一身湖青色古装，都不知道是在哪个年代死去的，又受了多久折磨。 总算有了师父的牌面，容二神清气爽地给他解释：“这和死了多久年纪多大没关系，你想想，你那会儿刚死没多久，他们那么多人不是照样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