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先生现在就和我们一起出发?”吴铭试探着问。 出于一些尚在猜想阶段的想法,就算把南庭打昏拖过去,他也要让人跟着。 “好嘞,我这就去!”鸦雀无声几秒后,接话的居然是南月。 这下吴铭他们是完全搞不清状况了,有人想去拦住南月,却被吴铭眼神警告,他们担不起这个责任,但去叫人的是南月,作为南家人的她都觉得没问题,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们部门是不是太随便了?”南庭吐槽。 “去。” 出发前吴铭本想招呼容瑜坐到最前面的车子里,但容瑜看都没看他,拉着南庭的袖子目不斜视地上了最后那辆南月开的车。 憋不住了,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小子压制得喘不过气,还被对方彻底无视,这谁憋得下这口气,“吴队,你干嘛这么给他脸?咱们可是官方组织,他一个野道士,还敢骑到我们头上?” “更何况,”他神情无奈地摇头,“这次本来就是我们的错。” 还有南月,摆着一副臭脸不知道给谁看,他一个副队长,居然要被手底下的队员甩脸色! 想起南月对容瑜过于和善信任的态度,吴铭突然有了个在他看来堪称荒诞的想法,不过这怎么可能呢,肯定是他想多了。 “那个,容先生,小月,你们是生队长的气吗?”在加入特殊部门前,她一直在道观修行,并不了解俗世这些复杂的圈圈绕绕。 被哄上车的南庭默默举手:“那能不能至少和我说一声,我们这是要到哪儿去?” “是这样的。”南月在开车,杜思仙主动承担起介绍案情的责任,“昨天晚上我们接到报告,这里发生恶性杀人案件,被害者名叫周朗,性别男,职业是演员,因为拍夜戏时找不到人,导演安排人去找他,半小时后,他被剧组工作人员发现死在了男厕所里,身上被扎穿了十几个洞,脸上也被人砸得血肉模糊还淹在马桶里,几乎难以辨认身份。” 杜思仙被噎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容瑜好像特别讨厌对方,南庭默默闭嘴点头。 就算对方扮演的某人让他看了心绞痛,但容瑜也不至于这么毒舌地对待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知道容瑜本事的南月和杜思仙略一吃惊,副驾驶位上的杜思仙立即联系了警方对此进行调查,当然,用的是案件可能出自仇人报复的理由。 “等见到对方后,你可以亲口问问那人。”容瑜热心地提出建议,当然,对方是不是人有待商榷。 他当然发现了妹妹的同事们对容瑜过分尊敬的态度,但是既然对方不想说,他也就不问,这是他这二十多年来早就习惯的事。 因为他隐约觉得,自己其实是知道原因的,出于某种理由,这些都是他理所应当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