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39章 两难全
鲤鹰梦境。
方阳意识逐渐清醒。
梦帝虚影闪耀，赤金神剑显威。
这一刻，方阳发现他正处在第三视角。
而且，他还窥见了上代森姓主母与森鸢鸢。
上代森姓主母，真实名讳不得知。
她是寒武亚尊、森鸢鸢和繁柳圣者的母亲，同时也是森月、森薇和森茴的祖母。
清晨。
阴阳道竹林，风浪叶起，阵阵摇摆。
森母脸色阴沉，冷冷看着森鸢鸢。
森鸢鸢身形窈窕，高挑动人，此刻却犹如寒风中的梅，饱经风霜，竟是叫人有种怜惜感。
森母怒其不争道：
“方念和青如裳的事情已经摆在你的眼前，你还不能认清现实？”
“想你也是饱读诗书，从小便锦衣玉食，乃为我森姓当代的嫡长女。”
“在伱的下面，不知道有多少弟弟妹妹看着你，等着你做表率。”
“我森姓嫡女，怎么能够为人平妻？！”
“方念那厮能够上门，便已经是我做的最大退步了，你不要让我，让你父亲难做！”
说到最后，场中空气温度下降，雪霜飘下。
森鸢鸢不言，一张莹白小脸挂满泪水，却是倔强的咬着银牙。
在玄之域当中，黄金家族享尊良久，却也是规矩森严。
而在这之中，长空一族的森姓一脉，可以说是稳稳排列在前三姓氏的强大势力。
可想而知，这片天地，是有多少目光投放在森姓一脉，投放在寒武亚尊等人的身上。
是故，这代森姓主母，根本就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森姓当中最为身份高贵的嫡长女。
居然会和方念这样的浪徒子纠缠不清！
只是儿女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
森鸢鸢默默反抗，而且其兄寒武亚尊虽然尚在长生天历练，却也是站在了她的身边。
“唉~”
森母眼眶微红，重叹一声：
“我也不是非得要强迫你，可你也该知道，我森姓积势许久，断然不可能因你而气泄。”
“若是在半年内，方念自荒之域归来，并且他顺利通过我森姓的七星塔。”
“那么，我便会为你挡住众多的风风雨雨。”
“可若是方念不能…你就得要肩负起作为嫡长女的表率，听从我的安排，另寻良人！”
话到最后，森母语气严厉了起来。
片刻后，她将女儿森鸢鸢拥入怀中，一时无言。
森鸢鸢回想起昔日与方念的点点滴滴，尽管方念辜负了她，但她却不愿辜负方念。
“自古世事两难全，可我真的要……自陨于世？”
这一句话，森鸢鸢并未说出口来。
只是她的桃眸中，流露出痛苦、挣扎等等复杂神色。
她不愿背弃和方念的约定，却也不想让父母家人为难。
出奇的是，旁观着的方阳，竟是聆听到了她的心声。
方阳若有所思：“想来，这就是‘鲤鹰忏悔’了。换而言之，这就是方念那厮的…毕生遗憾？”
也确实，如果一个全身心为你着想的女孩子因为你而受伤，甚至是身亡，任谁都会心生忏悔。
除非……
“哗啦啦。”
一阵流水声响起。
场中景色变化，方阳视野分离。
没过多久，他便置身于一处峡谷当中。
他依旧是旁观者的第三视角！
而这一次，在他面前的人，分别是方念、青如裳，以及…蓝剑心。
“蓝剑心？”方阳多看了两眼。
待感应出那股熟悉的“渡劫神莲”后，他才敢肯定下来。
方念身形修长，着一袭黑袍，面容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