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拦截时鸣信件的不是别人,正是李玠!
江行心情复杂。
阿鸣的判断自然不会有错,江行也没什么不信的。只是,师兄为什么要阻止他们之间的信件往来?
明明两人信中也没说什么要紧事。
江行看到小姐投河一段,心想:庚年庚月庚时,投河。
小姐与情郎在这日相见,虽然小姐已经身死,但……
江行福至心灵。
这不就是要约他相会?时间地点都已写明,就等着他动身去了。
粗略算算,下月就是约定好的时间。地点,自然是在京城的护城河。
小姐往城西处投河,而汴京城城西护城河外,正好有一座驿站。
时鸣若要北上带兵,必会进宫向陛下辞行。那么,这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经过驿站便是必然的了。
江行欣喜得手都不知往何处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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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过去,雪依旧下着。中间断断续续停了几次,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江行一早便出门了。
城郊路远,为了掩人耳目,江行没有坐马车。
此刻鸡鸣尚早,野径无人。他撑着一把伞,愈走愈远,成了茫茫雪海中的一粒。
驿站暂时无人。歇下来后江行喝了口热茶,等着时鸣的车驾经过。
果然,一壶热茶还未凉,外面就已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随后是接引人员的声音。
江行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没有喝茶的心思了,反倒在心中默数起来。数到十,江行脸上扑来一阵凉意,是时鸣进屋带来的风。
“好久不见呀,哥哥。”
未见其人,那道久违的嗓音就已经传入了江行耳中。他蓦地站起身来,想拉着时鸣说话,可惜憋了满腹的思念没法一下儿全倒出来,只化成了一个简单的拥抱。
江行眼眶有点湿: “小祖宗,我要是笨点儿,看不明白怎么办?”
时鸣眨了一下眼睛,睫毛上扑簌簌的雪花轻轻掉下,落在大氅中全看不见了。
他闷在江行怀里,说: “我想给你寄信,我每天都在给你写信。可是,我总是收不到你的回信。”
“我就发觉,事情可能不太对劲。因为你不会不给我回信。后来我顺藤摸瓜,果然查出一些端倪。”
江行手臂微微一僵,缓慢松开了这个拥抱: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明明我们信中没有提及什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