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2 / 2)

十年前……这孩子应当才十四岁。如果扮作女子,和时月应当极为相似。

念起亡妻,承元帝心下软了许多,道: “……这本也不怪你。既已谈好了赔偿,再反咬一口,属实不恰当。”

一旁的李玠却心中一沉。

原来何越说的是真的,这位从前真的扮作了女子。

算算时间,师弟那会儿也在岭南。李玠想,他们两个应该早在岭南就有所来往了。

可既然是以女子形象露面,师弟又是怎么……怎么喜欢上这位的?

总不能单单就靠这一张脸吧?

师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正想着,承元帝又开口了: “那老妇说,是你帮了她一把。太子,你怎么看?”

李玠从自己的思绪里堪堪回神,斩钉截铁道: “她胡说。”

“且不论我如何得知晋王在岭南之事,好端端的,我为何要帮助那位妇人?”

承元帝眸中泛起冷意: “你一向是个心软的孩子。”

心软到难以明辨是非。

时鸣冷不丁说: “我记得,何越曾经藏在岭南。为了对我下手,他无所不用其极。”

这话一出,几人皆是一愣。

承元帝不可避免地想起,何越,也就是燕王李洵,正是在太子别院被抓到的。

要说太子如何得知……许是李洵知道,然后将这件事告知他,完全可以说得通。

至于那位老妇,承元帝想,要是太子或是何越想从岭南接什么人,不说易如反掌,倒也轻轻松松。

李玠观承元帝的脸色,心想完了。

泼天的屎盆子扣在身上,就算他说不是自己做的,怎么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到底是谁搞了这么一出啊!这不是逼着他和晋王打起来么?

李玠深吸一口气,没来由地想起何越走前意味深长的表情。

那人当日难得摘下了帷帽,一张清秀的脸上并没有被捉的狼狈与懊恼,反而满是快意。

看向他的目光甚至是平静的,掀不起一丝波澜。唯独在走时,唇边带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李玠想,他可能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了。

老妇是李洵接来的,李玠并没有接触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所谓话术,包括敲登闻鼓、攀咬自己的这一套流程,通通都是李洵教的。

为的,可能就是让他和晋王对立。

……无聊。

但一想到李洵找自己结盟的初衷,可能就是让他和晋王鹬蚌相争,李玠不得不严肃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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