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在床头的香囊,自然要透气、透味最好。所以,这包香囊看着虽然卖相不佳,闻着倒真是清新安神,再好闻也没有了。
时鸣上手捏了几下,忍不住弯了眼角: “谢谢哥哥。”
江行刚想说“你我之间又何必言谢”,时鸣微凉的唇就已凑到他的唇边,郑重其事地烙下一吻。
江行手足无措地回头看门,悄悄松了一口气。
门是紧闭着的,没有人会看见。这里是时鸣的书房,未经允许,也没有人会经过。
江行忍不住想,既然无人,放纵一些又有何妨呢?
不知是谁先加深了这个吻,也不知是谁卷了谁。江行此刻才肯显现出一点儿强势来,手掌钳着时鸣的下巴,在他快要狼狈奔逃时又捏了回来。
坐肯定是坐不住的。时鸣迁就着他的身高,慢慢地自个儿站了起来。
椅子不知道被谁嫌碍事,恶狠狠踢了一脚。它滑过地面时发出“刺啦”地一声响,撞上桌角时又是“砰”的一声,放在边缘的香囊就这么掉了下去。
江行心想自己真是栽他手里了。
手按到腰间,很克制地没有再往下探,仅仅是按着时鸣往自己这里再近一点,更近一点才好,才满足。
直到时鸣抗拒一般推了推他,江行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黏黏糊糊凑上去问: “怎么了?”
时鸣抵在他肩上,调整着呼吸: “快喘不过气啦。”
江行把玩着那截脖颈,轻轻地笑出声。
旷日已久,很难说这种事情是谁更喜欢。江行顺毛似地摸着时鸣的头发,安抚道: “现在不行。”
时鸣抱怨地抬眼瞧他: “……我可没说我要。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人么?”
江行夸张地“啊”了一声,促狭道: “不是吗?”
——很不意外地被掐了一记。
江行吃痛,只好装模作样地求饶: “好啦好啦,小祖宗,服了你啦。不是不是,我闹着玩儿的。”
时鸣方才眼中带了些雾气,像江南地区的烟雨,朦朦胧胧,看不见远方。江行记起时鸣的封地,想,等老了之后跟着阿鸣去江南,赛过世间多少神仙眷侣。
此刻时鸣眼中却没有了雾气,明晃晃的全是小狐狸般狡猾的灵动与勾引。
时鸣拽了拽江行的衣服,让他低下头来,是一个索吻的动作。
江行没有不依他的,重新又贴回了那两片红艳的唇。
喘息声落到彼此耳中,又引起不知是谁的心动与悸动。手被按到墙上,时鸣趁着间隙,说: “这么着急呀?”
江行本也只是轻轻舔吻,蜻蜓点水一般地来回相接;听了这话,十指相扣的手微微用了些力道,意有所指道: “着急的可能不是我。”
在这事儿上论个短长没有什么意义。有时候是江行,有时候是时鸣,这都无所谓,只要是彼此,哪有可以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