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行自己都没察觉到,直接蒙了: “什么什么味道?我刚洗过哎。你要是嫌弃,我再去洗一次?”
“你身上怎么有股五石散的味道。”时鸣目露担忧, “这个味道,我绝对不会记错。”
查案的时候收缴上来那么多五石散,时鸣亲力亲为在这堆脏东西里面熏了半个月,怎么可能记错?
江行被他吓得不轻,差点就要给跪了: “我没吸啊?我真没吸?我吸了吗?”
没有吧。
抛开别的不谈,江行一个穷鬼,怎么可能买得起那种东西?除了不小心翻到的那次,他甚至没怎么见过五石散真容。
也就是在旁人口中听说而已。
时鸣瞧他这样,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没人说你吸了。应该是外面沾的,你有见过什么人吗?”
江行思考了一会儿,道: “如果真要说,那个戴帷帽的人,身上确实有一股很浓的香味。我猜,应该是他拿刀抵着我脖子的时候,沾在我身上的。”
“一开始同他说话的人似乎很尊敬他。戴帷帽的那家伙,看着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时鸣闻言点头,不知在盘算着什么。江行问: “怎么了?”
时鸣道: “没怎么,事情还不能确定。等我调查清楚了,再同你说。”
阿鸣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江行虽然疑惑,但见时鸣没有告诉他的意思,也无意再管那么多。
他见时鸣沉思,皱着眉头一副担忧的模样,不禁将人揽在怀里。
江行亲了亲他的发,安慰道: “好啦,你看我不是没事儿么。不要担心了,好不好?这件事情,以后再查吧。”
为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江行又兴致勃勃说起自己今日的见闻: “我在林子里瞧见了一只兔子,长得可漂亮了。毛特别雪白,眼睛红红的,屁|股一拱一拱在吃草,巨好玩。本来想捉来给你养着玩儿,可惜没捉住。”
时鸣有点好笑,忍不住接: “又是鸟又是兔子的,还想养猫——你当我王府是什么地方?”
江行赶忙就坡下驴: “我以为你会喜欢。毛茸茸的,多可爱啊。”
“喜欢喜欢。”时鸣服气他了, “你送的,我都喜欢。”
江行一本正经,嘿嘿道: “喜欢也不能送你,因为我没有抓到。好啦,这么大老远跑过来,没人发现吧?”
要是被有心之人瞧见,估计要闹出不小的风波呢。
时鸣: “天衣无缝。不会有人发现的。明日休息,我就是在你这里睡一宿,也不会有人发现。”
春猎时间太久,总有中途休息的、不行比试的日子。床还是太小,也不结实,动起来估计要震天响。
更何况,营帐不隔音,说话声音稍微高一点儿,恐怕就要被人听去。想不被人发现,得时时刻刻注意着才行。
江行笑道: “小殿下,你真的要在我这里睡一宿吗?”
时鸣眨眼睛: “有何不可?我本就是来自荐枕席的。”
“别荐啦。”江行哄他, “一会儿外面都听着了。你饿么?你饿的话,我去给你拿些东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