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索性别去开了。时间久了,门外的人自己就会走了。
敲了半天的门,最后还是江年看不下去,伸手开门。
走来一个拽得二五八万的人,叉腿往江行对面一坐,豪气道: “听阿摇说你不高兴。怎么,遇到事儿了?跟哥说说。”
居然是宋正。
江行百感交集,瞧见宋正手里的酒,一把夺过,一句话也没说就往嘴里灌。
宋正没反应过来,急道: “哎,你怎么下酒菜都不要,这就喝上了?”
江行郁闷道: “陪我喝点儿吧。”
宋正瞧他那样,知道这小子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他也不问了,道: “好吧,干了!”
喝到一半,江行喝不动了,抱着酒坛子呜呜就是哭。宋正很无语,道: “兄弟,你喝醉了。”
江行又笑,指着白山茶: “他送我的。”
宋正看了看,脱口而出: “那不是我养的吗?好啊好啊,原来那位贵人买来是送你的?”
“他怎么想起买白山茶呢。”江行又哭, “人家都要红的粉的,他偏要白的!”
宋正很心虚: “白的怎么惹你了,白的也好看。不好看吗?”
他可不敢说,这白山茶是他卖不出去,天花乱坠编了个故事才哄人买下的。
不过他也不算欺诈,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手段而已。再说了,这株山茶养得确实很好,也很漂亮,买回去不算亏。只是大家觉得白花不吉利,这才砸手里了。
江行烂醉如泥,开始说胡话: “他就不能告诉我!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宋正被他抓着袖子,有点无奈: “是是是。你问清楚了吗?万一人家真有苦衷呢?”
“你说得对,”江行“噌”地站起来, “我要去问清楚。我一定要问清楚。赶我走我也不走!”
他同手同脚歪歪扭扭往门外走,没走几步,又不走了,扶在树旁边,捂着肚子吐得厉害。
江行这一整天,单单早上吃了点儿东西,早就消化完了。此刻胃里空空又喝酒,醉了肯定烧心地难受,吐也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只能往外冒酸水儿。
宋正连忙扶着江行,让他不至于一头栽倒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又找了几个人把他扛进屋里躺着,等了一会儿,看人睡了,这才离开。
这一天天的,真糟心。
宋正走了没多久,江行迷迷糊糊又醒了,难受得冷汗直流。酒还没醒,江舟摇让他吃东西也不吃,还气性颇大地打翻了好几个碗。
这边兵荒马乱,时鸣那边很难不发现。
时鸣坐立难安,纠结了许久,还是敲响了江府的门。
一进去,时鸣直奔江行的屋子。这边江舟摇放下碗,实在是劝不动了,正发愁呢。
屋子里酒气熏天。时鸣不适地皱了皱眉头,问: “他一直这样?”
江舟摇叹气: “傍晚喝完酒就这样了。又一天没吃东西,肚子疼也不吃。醒酒汤也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