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身本领,一点儿也没发挥出来,岂不可惜?把大好时光浪费在玩乐上,岂不虚度?
不像话。
“你做得好,往后自然还需你继续做。”承元帝应付过去,感慨道, “你如今没了一双眼睛,尚能做到这种程度,朕真不敢想,你若是耳聪目明,处理事情又会是什么样子。”
时鸣没想到承元帝能提起自己的眼睛,心说我要是耳聪目明,你估计第一个把我杀了。
“不说这个。”
承元帝摇摇头, “你觉得,我给大皇子安排的这桩婚事如何?”
时鸣装得义愤填膺,感慨道: “皇兄的安排,自是极好的。只是滕家为了与大皇子结亲,不惜对家中女儿如此……实在非君子所为啊。”
其实滕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时鸣就算不说,承元帝也会心存芥蒂。
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表面上时鸣指责滕家卖女求荣,暗地里又何尝不是对承元帝的提醒?
说到底,承元帝算计自己亲儿子当棋子,比滕家又好到哪里去?用子女姻缘换得大业,虽然常见,但有伤天和。
可生在皇家,本就没有什么自由。权力之内能争取的,还是为李琚争一争吧。
毕竟爹不疼娘死了,自己还只是个庸才,可怜见的。
经他这么一说,承元帝微弱的父子情终于被唤醒,哂笑: “阿鸣目盲,看事的眼光倒十分毒辣。”
时鸣故作不知: “皇兄,你在说什么啊?”
承元帝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笑了: “也罢,你与大皇子均是孩子心性,怎会知道这些。”
时鸣悄悄松了一口气。
看来平日里装单纯,还是有效果的。
承元帝眯眼,话锋一转: “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看上哪家的贵女,也好同朕说一说,朕为你们赐婚。”
不是,话题怎么带到他身上了?
时鸣抿了抿嘴,道: “皇兄,我现下并无中意的女子。再者,我眼睛不好,怕要耽误人家姑娘,还是算了吧。”
承元帝意味不明地提了提嘴角,道: “你倒是个负责任的。罢了,你既不愿,朕也不强求。只是李琚那孩子……”
他复又长叹一声: “闹出这么一场来,滕家是铁了心地要嫁,可朕还没问过大皇子的意见。再者,滕四小姐的身份……呵。”
这一个“呵”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位承元帝对滕家的动作心知肚明了。
时鸣默了默,道: “皇兄的决定,自然是极好的。若无旁的事情,臣弟就先告退了。”
“等会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