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一噎,狡辩道: “那、那怎么能一样?我喜欢你又不是单单因为相貌,还因为……呃,因为、因为你脾气好。”
时鸣道: “我脾气可不好。”
江行沉默了,心想,阿鸣的脾气好像确实不好。他认为的脾气好,似乎只是对他一人。
之前江年那事儿,阿鸣的眼神他是看见了的,绝对称不上宽容。
相貌确实占了很大一部分。抛开阿鸣这张脸,阿鸣还……
呃,抛不开。如果阿鸣没这么好看,江行觉得自己未必会有那方面的心思,兴许只是当个普通的妹妹看待。
见他抓耳挠腮许久也没说出半个字,时鸣忍俊不禁。
江行有点恼了,干脆转移话题,问: “说起滕野,我确实不怎么了解。其人如何?”
时鸣道: “世家子弟,多少有点见不得人的癖好。才学确实无可挑剔,但人品有待商榷。眠花宿柳都是常事,私下里怪癖可不少。”
这么一说,江行背后一阵冷汗,气得发抖: “这么个道貌岸然的东西,居然也敢肖想我家阿摇?世家子弟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时鸣委委屈屈,从扇子上方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可怜巴巴地瞧他: “我可没有那种见不得人的癖好,你是知道的。”
江行遭不住他这么眼巴巴看着。他仓皇地移开了目光,轻咳一声: “嗯……如果是阿鸣,只要不太过分的,我可以接受。”
不就是那个、那个什么嘛,若阿鸣喜欢,他也不是不行。
阿鸣想怎么样都可以。
时鸣眼波流转: “那寻花问柳?”
江行立马道: “这个不行。你若不喜欢我,大可以让我走,我不会纠缠。不用这样伤我的心。”
“好啦,我又不可能真的寻花问柳。”时鸣笑话他, “那种地方,我可一次都没有去过。”
江行笑意掩都掩不住: “我就知道阿鸣最好啦。”
“不过阿摇平日里和顺国公府又没什么往来,更是连那位探花郎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好端端的,就要上门提亲?”
江行不解。
时鸣合上扇子,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有些突兀。他冷声道: “自然有原因。此举是为了拉拢你。他们当然知道你疼妹妹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但正因如此,他们若是把阿摇娶走,往后你便被他们拿捏在手里。稍有不合心意,阿摇就是能拿来威胁你的最大人质。她一旦嫁过去,你不脱层皮,是不可能把阿摇捞出来的。”
江行道: “这个我明白。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官,拉拢我能有什么好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