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呢,之前考院试,他坐着人家的马车回去的!一路上还和人家大小姐有说有笑的,原来早就认人家当了妹妹!嘁,什么妹妹,我看是情妹妹吧!”
江行怒了: “你当时当街指责我倒插门,怎么,你是吃不上这口软饭,你嫉妒吗?我同她清清白白,你们张口就来,有什么证据吗?”
熊汀不知何时出现,道: “那日大家围着你妹妹开玩笑,很快就散了。人散了之后,我专门折返回去看,就看到你们勾肩搭背好不亲密,你敢说你对她没有半分心思吗?”
江行一时哑火。
徐樵一把搂过江行,反驳道: “大家都看到了吧,我和江行也勾肩搭背,难道我和江行也有一腿吗?这不能吧。”
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当然没有!”
江行赶忙补刀: “而且,你说当时大家都散了,只有你回去看到我和我妹妹在一块。但方才,大家议论纷纷,可都是在说那天我和妹妹搂搂抱抱的事情。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你散播谣言的呢?”
熊汀眼神飘忽,强撑道: “是与不是,难道你真的没有这么做吗?再说了,亲妹妹也好干妹妹也罢,人家把你当哥哥,你对人家心怀不轨,难道不恶心吗?”
江行想起徐樵“打死不认”的办法,终于还是没办法开口。他自有打算,又想把自己是个断袖的事情抖落出去: “其实我是……”
“有人来了!”
人群惊呼一声。
江行回头看去,只见一人身着墨色长衣,缓缓向这边走来。那人眼上蒙了一块素色绢布,气质清贵温雅。
他姿态卓然,即使蒙住眼睛,也依旧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
正是时鸣。
江行心头猛地一跳,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听说有人觉得,我和我哥哥有一腿?”
相比起之前几人叽叽喳喳的急躁,他声音不疾不缓,自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
人群静默一瞬。
有人这才反应过来,道: “这……这好像就是江行他妹妹。”
“啊,什么妹妹。”时鸣笑了, “我明明是个男子,怎么就成了江行他妹妹?”
江行脑子一片空白,道: “阿鸣,你……”
时鸣没有理他,继续道: “想来之前穿了女儿家的裙子,惹了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大家就当无事发生吧。”
有人拱火: “是啊是啊,他俩都是男的,怎么可能有一腿!”
“对啊,净胡说!熊汀,你下次打听好了再说好不好,哈哈哈哈哈……”
“原来只是一场误会。我就说嘛,江行兄光风霁月,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
人群很快散去,这件事就像河面上的一个泡泡,很快就破了,消失不见。
……
江行有点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