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徐樵又激动道, “你可以啊江行兄!我原本只以为你知识渊博,没想到你居然直接考了个案首!我爹听说了,一直让我跟你学习呢!”
江行微笑道: “你也很好。你不也考了秀才吗?所以相信你自己啦。”
徐樵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道: “哪里哪里,考了三次,也该考上啦。对了,你拜的哪位夫子啊?”
江行答: “梅逊白梅夫子。可是我还没……”
徐樵一拍大腿,道: “好!既然是你选的夫子,那一定错不了!我回家就让我爹帮我改到梅夫子门下。”
江行瞠目结舌: “啊,倒也不必如此?”
他甚至没见过这位夫子,又上哪知道这夫子教得如何?
徐樵狡黠一笑,道: “我们拜在一个夫子门下,往后你可要多多关照我。比如课业什么的……嘿嘿。”
江行失笑,道: “一定一定。”
不就是交流一下学习成果嘛,这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徐樵得到回应,当即拍着胸脯,同江行勾肩搭背道: “好,现在你就是我徐樵的好朋友了!”
江行夸张地作西子捧心状: “哇,原来我之前不是吗?”
“之前也是。”徐樵嘿嘿道, “一直都是!你在外面要是受欺负了,说出小爷我的名号,我罩着你呀!”
江行与徐樵认识时间不算长,这话也只当听听便罢,于是笑道: “好啊。”
书院中长廊边植了几株藤花,密密麻麻地绕着往架子上攀援。此时未到花期,这些藤郁郁葱葱长满了藤叶,投下一片阴凉。穿过长廊,忽有一书童上前行礼,问清两人姓名后,便对江行道: “梅夫子请您去一趟。”
江行不解: “不知有何要事?”
今日只是入学,并没有到拜见夫子的时候。但梅夫子提前找他的原因不算难猜:有时先生的信作背书,加上江行优异的成绩,夫子对他格外上心,要提前见他不奇怪。
书童道: “您去了便知。”
江行会意,同徐樵道别,跟着书童在书院中弯弯曲曲走了一阵。穿过一间山水凉亭,面前是一处颇雅致的书房。江行迈过门槛,就见一中年人对他微微颔首。
想来这就是时先生口中“古板但清正”的梅夫子了。这位夫子体态中等,相貌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尤其抓人眼球的便是他那蓄到胸口的胡须。江行行了礼,也不敢先说话,眼观鼻鼻观心地等待梅夫子的指示。
梅夫子不知自己还没见到这位学生,就已经在学生心里留下了“古板”的印象。他微微颔首,示意江行落座;又让书童上了茶。这一切做完,他才道: “学习上可有什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