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点了点头,严肃道:“那我再考考你。”他意味深长地说,“最后一道题,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顾笙害怕又紧张地赶紧竖起耳朵,手里紧紧抓着笔,脑子里赶紧把下午学的几个词过了一遍。
只见晏辞张口:
“所以公丁香和母丁香生的孩子叫什么?”
???
顾笙睁大眼睛,谁和谁生的什么?
他看着晏辞严肃认真的眼神,一时语塞,生怕下一刻他就夫子附身拿戒尺抽他掌心,于是一阵踌躇过后,弱弱地回答:
“...小,小丁香?”
晏辞盯着他的脸,看着顾笙又紧张又认真的表情,再也忍不住了,破防地笑出声。
顾笙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弯腰笑得前仰后合,这才后知后觉。
丁香生的孩子?丁香会生孩子?
他忿忿地丢下笔,用小拳头锤在晏辞肩头,怒瞪他:“你不要笑啦!”
为什么总欺负他啊...
...
晏辞觉得自己迟早要被顾笙逗死。
他忍了笑,拿了几包香料,然后到后院牵了马。
此时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因为没有钟表的缘故,晏辞很容易就忘记时间。
赶明儿得在铺子里也放个百刻香。
他看着顾笙鼓成包子的小脸,没忍住又捏了捏他:“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怎么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顾笙不想理他,晏辞就握着他的腰把他抱上车。
此时外面已经没有人了,旁边的铺子都关了门,这条街彻底沉浸在安静的夜里,只能看到远处街上的点点烛火。
晏辞熄了屋里的烛火,出门带上门锁,他驾着车优哉游哉地往村子的方向走。
顾笙安静地蜷坐在他身后,靠着车微微阖着眼,感受这晏辞身上淡淡的梅花香味伴随着微涩的晚风气息涌入他的鼻腔。
他在这味道里一点点陷入沉睡。
就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忽然马车听了,他隐约听到晏辞的说话声。
顾笙以为他在叫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坐起身子,就看到马车旁边站着一个人。
“晏大哥。”
那声音很好听,此时带着些委屈的意味,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顾笙一下子清醒了。
他探出头就看到马车边站着一个人,即使完全隐于黑暗,也能看出来身形窈窕。
顾笙的睡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听晏辞有点犹豫地问:
“...现在吗?”
余荟儿委屈道:“是我娘给我做的荷包,里面放了安神的药...没有它我睡不着...”
晏辞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发现好巧不巧地在镇子与村子中间的路上。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从村子里走这么远的。
他回头看了看顾笙,见他已经醒了,轻声解释道:“余姑娘忘了东西在铺子,我们陪她回去拿一下吧。”
顾笙没有说话,在黑暗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和动作。
余荟儿上了车,就坐在顾笙对面的位置。
顾笙缩了缩脚,小心地看着对面藏在黑夜里的轮廓。虽然看不见样子,但他能感受到有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两人陪余荟儿回铺子拿了东西再往村子赶,等到到了家门口,晏辞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
他甩了甩头将睡意赶走,回头看了看后座的两人。
顾笙也不知是不是冷的原因,蜷成一小团在马车角落。
而对面的余荟儿看向他。
“晏大哥。”她声音很轻,“我不敢自己回去...”
晏辞揉了揉眉心。
按照他的修养,将一个姑娘独自扔在夜里,并且让她自己走回去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他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姑娘家在晚上自己走夜路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