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斜靠在桌案旁品着清茶,金色的眸子落在了面前的铜镜上。 他抬手放下茶杯,轻声道:“你自然是看不到我,纪预你听着,制毒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纪预双脚离开地面,他定了定神,下一秒,一本本泛黄的古籍猛然间冲他飞了过来。 《毒方全论》 梁策再次开了口:“制毒与炼丹相似,却又有些许不同之处。性和者不易猛火烘烤,性寒者需逐步降温,性烈者需浅火慢热,诸如此类,皆需要你谨慎抉择。” 梁策一挥动长袖,铜镜中的画面便立即消失不见了。 院内的花草依旧各色开得喜人,不过梁策并不怎么喜欢子轩摆弄的这些东西。 “师兄来的正好!” 一盆白色的花在骄阳下开得格外好看。 子轩从未听过梁策夸赞他摆弄的这些玩意,今天竟获此殊荣,更是喜上眉梢了: 梁策双眸依旧盯着那盆花,总觉得那花开得过于一丝不苟了: “把脉是吧,师弟当然记得了,这就来给师兄看看。” 子轩温热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方才脸上露出了喜悦却很快消失殆尽了。 说着,梁策便没好气得抽回手,随手捏了块子轩桌上的点心。 梁策“诶呦”一声,心疼得将那块已经碎得七零八落的点心捡起正欲开口。 “那东西苦死了。” 眼见着面前的子轩要冲过来把自己大卸八块,梁策快速咽下嘴里的点心,笑着含糊道: 子轩的眉头并没有舒展些许,而是又拉过梁策的手腕反复确认,这才松了一口气: 梁策伸了个懒腰,他冲子轩眨了眨眼睛:“所以我这毛病到底该怎么治?” 梁策的脸冷了冷,立即开口:“谁都别想动纪预。” 梁策不语,子轩挥着扇子继续道: 梁策沉默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平静无波,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自己心跳的跳动了。 梁策没有心,体内又封印着金龙,是这世上最不该动心之人。 所以当梁策第一眼看见纪预的时候,就没有打算躲,而选择坦然面对了。 体内的金龙越躁动,自己的法力就越薄弱,接着便会失去意识,被金龙侵占身体。 日子天长地久,就算有无数株土木草都吊不住梁策的命了。 可梁策之所以没有挥出那撼动天下的一袖,是因为月黑阁掌握着有关他的性命至关重要的东西:镇龙笔 纪预纪预,天天嘴上挂着的全是纪预。 “他都一大老爷们儿了还一天天光知道跟许安瞎闹腾,他跟你这么久,好的没学,倒是臭毛病学了一身!” 子轩吃痛得揉着腿,听着梁策意料之中的胡诌: 领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