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贩手抖得厉害,双手捧着拨浪鼓递给梁策。 “多少钱?” “不不不要钱……” 野渡坊内。 终于,他忍不住了,站起身向徐晨走起,微微行礼: 徐晨似乎不怎么会打算盘,满脸烦躁得瞥了纪预一眼: 纪预还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乖乖坐了回去。 首先传入耳中的是梁策手中的拨浪鼓的声音。 徐晨立刻走上前,欲言又止。 纪预在手中摇了摇,嘴角微微勾起:“喜……欢。” 梁策皱了皱眉:“小小年纪,这么苦大仇深做什么?” 梁策故作轻松,他见不得小孩儿哭,立刻将头撇到一边: 纪预低头想了想,唯唯诺诺开口:“为何……您的头发是白色的?” 他下意识撩了撩脸侧的长发:“兴许是……太老了吧。” 终于,纪预缓缓站起身,深深向梁策鞠了一躬,正欲开口,却被梁策堵了回去: 几秒后,野渡坊的风铃剧烈摇动起来,梁策抬头,金色而又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走向黑暗的纪预。 徐晨默默站在一边,没有答话。 “是。” 徐晨抬脚进来。 徐晨看着梁策手中执书册又坐回,弯腰将他手边的蜡烛吹灭换成了煤油灯。 他指腹摩擦着那页被纪预翻了数次的书轻声道: “回去了。” 徐晨皱了皱眉头,凝视着梁策的背影: “何事?” 煤油灯明亮的光映照着他的半张脸,那金色的眼眸显得暗淡了些。 “您似乎……不高兴。” “并没有。” “掌柜的!” “又怎么了?” “纪小公子已经离开,我们而今也和月黑阁撕破脸皮,我们是否应换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徐晨嘴角动了动,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话。 可让徐晨意外的是,梁策这次却给了他原因。 徐晨立刻将那本平平无奇的书拿起双手递给梁策。 “纪预书还没有看完呢,若是他回来找不见我怎么办?” 就是因为这个吗? 梁策在没有说些什么。 他不走,是因为他要向所以与野渡坊不对付的人宣告,他舟自横,要的是全天下! 梁策举着煤油灯,在自己的房前停住了脚步。 霎时间,他的四周漆黑一片。 夜幕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抬手,推开了房门。 “啪嗒。” 不,具体来说,是被人向一侧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