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指节攥得发出响声,手下的力度却越来越轻:“疼就喊出来。” 梁策终于将腰上的伤口上完了药,又伸手去拉纪预的裤子。 梁策笑着合上瓶盖,一把抓住纪预的手:“别乱动,当心扯到伤口。” 梁策继续按着纪预:“乖徒儿若是不想趴在床上,可以趴为师身上。” “那可不一定,睡在我旁边你也不安全。” 小风给的要的确是好东西,纪预觉得伤口处凉飕飕的,估计明天早上一起来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梁策轻轻松开纪预的手,查看了下他腰部的伤势,将衣服轻轻盖了上去:“那便睡吧。” 这才来了多久,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实在是让人心烦,也让人心寒。 梁策歪了歪头,他的声音轻飘飘的:“良夜漫长,我们总得干点什么吧?” 纪预说话一下子又结巴了:“师师师尊!” 今日是纪老的生辰,纪老平日里不喜欢宴请外宾客。 纪预动了动身子,着实不太疼了,他轻轻翻了个身,去抓衣服。 纪预穿上衣服跳下床感受了一下:“好多了。” 纪府今日装扮得着实漂亮。 红色的绸缎拉在正堂,装饰得格外喜庆。 “楼主,少爷,随我们来 。” 王夫人今日穿了一件红色的长袍,他扶着肚子缓缓走来。 可总有人闲的没事干就知道瞎找事儿。 梁策没有忘记纪预腰上的伤,并未给王夫人好脸色看: 王夫人脸色一变再变,他看了眼身边的纪老。 “哪里哪里,楼主您真是说笑了,以后在官场上,还需要大人多多帮助才是。” 王夫人又开口了,纪预有些不祥的预感,他看了眼梁策。 王夫人再次举起酒杯:“不知楼主与我们家纪预是何时结识的?” 梁策依旧没有与王夫人碰杯,脸上冷淡得没有表情,他却看向了纪老,半开玩笑道: 纪老瞪了一眼身边的王夫人,连忙赔笑道:“不敢不敢,楼主海涵啊。” 纪预老远就看到了静静躺在盘子里的松鼠鳜鱼。 梁策见纪预一副饿狼朴食的样子勾了勾唇角。 纪预又无奈得叹了口气,如此美味的东西如何就要放在王夫人面前。 这些端着菜肴的丫头们来来回回三趟,将长桌上放得满当当的。 王夫人话里带着刺儿:“这么不懂规矩,你爹还没动筷子呢,自己却先动了?” 梁策在王夫人话音刚落后,拿起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块松鼠鳜鱼放在纪预碗里。 王夫人不说话了。 梁策开口道:“今日是纪大人的生辰,何必在意官职大小,自己随意便好。” 纪老点点头:“是是是。” 纪预连忙开口:“那个!对对对!还有旁边那个!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