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衍缓缓走到他的面前,阴鸷的眸子落在他满脸沟壑的脸上,薄唇微勾。
“既然如此,李大人,我们不妨打个赌。”“赌什么?”
“赌你我的命。”
一句话落下,众人惊愕。
皇上脸色突变,坐不住了。
“肃王,慎言,此事非等儿戏,不可胡乱作为赌注。”
萧景衍并未回复。
他深知今日是断秦王羽翼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不知何年马月。
见对方沉默不语,他再次开口。
“敢赌吗?”声音阴冷。
李国忠吞了吞口水,不知该如何抉择,偷偷看向对面的秦王。
秦王与他对视一秒后微微点头。
他才敢放手一搏。
“赌就赌,若是王爷输了,可别再找托,叫人看笑话。”
萧景衍转身面向朝皇上行礼。
“陛下,臣弟来时带了参与此事的太医,和两名痊愈的病人,他们正候在宫门外,请陛下宣见。”
“快宣!”
片刻之后,太医领着两人进来。
他将萧景衍在短短七日内安排病人、控制疫情等种种事项,详详细细地说出来。
“陛下,这次城内无一人伤亡,瘟疫一事能够得到很好控制和解决,肃王功不可没。”
经过几日相处,太医由衷佩服他的能力。
“陛下,肃王照顾草民们都没怎么睡觉,还给了草民们很多吃的用的。”
“陛下,肃王是个好人呐!”
秦王故意道,“三皇兄,你自小体弱多病,是张太医看得病,关系非比寻常,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李国忠附和道,“若不是他安排的,怎会提前候在宫门口,一定是先计划好的,请陛下明鉴。”
萧景衍心中冷笑,死到临头还想扑腾一下。
“陛下可以派太医院的其他太医前去察看,是不是微臣安排,自会见分晓。”
一个时辰后,派去太医院的人赶了回来。
“启禀陛下,正如肃王所说,那些感染瘟疫之人已无大碍,确实无人伤亡。”
李国忠无力地瘫坐在地,脸色泛白,神情恍惚。
秦王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
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派人暗中换了太医院送去的药物。
还命人搜集十几个染上瘟疫快死的流民送进去。
皇上的脸上充满怒意,心中却暗自发笑。
这个李国忠是秦王的走狗,他早就想除掉,却一直找不到证据和理由。
“来人,将李国忠的乌纱帽卸去,关入大牢,明日处斩。”
“皇上开恩啊!微臣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等荒唐之人,微臣知错了,求皇上念在老臣兢兢业业的份上,免臣一死。”
“拖下去!”皇上命令道。
李国忠见状,双脚并用爬到萧景衍脚下,抓着他的衣角,像狗一样冲他摇尾乞怜,痛哭流涕。
“肃王,我错了,我不该污蔑你,求你放我一马,你让我怎样就怎样。”
萧景衍蹙起眉头,嫌弃地甩开他的手。
“若本王让你扇自己脸呢!”
李国忠二话不说,啪啪往自己脸上扇去,边扇边挤出难看的笑。
“王爷,可还满意?”
萧景衍并未回应,他就一直扇,扇得嘴里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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