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微妙的窘迫感和被纵容被回护的感觉,霍闻声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他温润的眼里蓄起平和而温暖的笑意,跟赵女士说“谢谢”。 苏南靠过来小声安慰霍闻声:“我们漂亮公主第一次削苹果,已经很不错了。” 苏南笑着说:“没有,是在夸你。”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苏南觉得霍闻声在变得寻常。 想要依靠的同时也想要呵护。 霍闻声点炮王的技术一如从前,苏南护着他,也跟着输,喜得周阿姨合不拢嘴,赵女士几圈下来看不过去,还暗示苏南和霍闻声别故意放水让着她们两个老的,哄她们开心,那很没意思。 苏南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嘴角就没下来过。 周阿姨毫不留情地拍手大笑:“小南啊,你和闻声这配合打得不行的呀,没有从前你和小钦打得好呀。” 苏南笑着的嘴角顿时僵住:“什么呀,快洗牌吧洗牌。”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的确是赢回来了,连带着给苏南卖了。 那自然是开心的,赢钱谁不开心。 不用陪妈妈,那自然是要陪一陪准男友的,两人一块下楼,去找餐厅吃晚餐,苏南拢了拢大衣的衣领,觑着霍闻声的表情问他:“闻声不高兴了呀?” “吃醋了?”苏南眼里有揶揄的笑。 “是吗?”苏南笑起来,“那我当贺礼收下的那支百合,是自己从桌子上跑进垃圾桶里的?” “或许是那支百合觉得垃圾桶更适合自己。”霍公主一本正经地胡扯,“比花瓶适合。” “你可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苏南说,“我们公主连吃醋都这么可爱。” 苏南是倒退着面向霍闻声说话,冷风从他背后吹过来,复又拂过霍闻声的面上,笑意也跟着传染。 不喜欢苏南收俞钦送的花,也不喜欢自己在打麻将这件事儿上被比下去。 在意的小事越多,也就意味着他沦陷地越深。一向沉稳远瞻,不拘小节的他,内心深处如死水般的平静海域里,开始不断地有涟漪浮动,代表各种情绪的小鱼,不再只是活动于深沉海底,而是时常冒出头,搅弄出生机似的波澜,不多不少,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他变得不同寻常。 在要撞上行人的时候,霍闻声伸手拉了一把苏南,将人拉到自己面前:“别傻乐了,还不是你的公主呢。” 霍公主潜台词:还不加紧追我!离别人远点! 我很想你 假期的后两天,霍闻声都一直和苏南在一起,他好不容易清闲下来,苏南却有了工作,他之前挑选接的两个定制单其中一个因为客户的婚期提前所以要加紧制作。 那是一对造型夸张的戒指,甚至夸张到不适合佩戴,霍闻声好奇问了苏南。 霍闻声了然,在苏南打磨铂金的时候,坐在一旁翻看苏南曾经落在他车上的那本速写本,几个月过去,本子要比上次拿在手里厚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