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人……” 洛延年摆手道：“没事。” 秦文政看着他脸上虚伪的笑容，本来不愿意理睬，不过想了想，也拱手笑道：“说起来，还要多谢延年兄。若不是延年兄，我秦家哪里能得到这么一个好女婿。老夫是做梦也想不到，你成国府不要的人，来到秦家，竟然一鸣惊人，这次秋试竟然能够中得头名解元！延年兄，多谢了。” 秦文政笑道：“那是自然。” 随即对身后道：“走吧，去楼上。” 突然，她扭头看向了旁边，眉尖开始抽搐起来。 “玉儿，走。” 成国府众人，上了楼，在二楼大厅坐着。 洛玉微笑敷衍着，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秦家众人似乎都有默契，开始聊起了举人状元的事情，说话声尤其响亮。 王氏低头坐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道：“老爷，让王成去把萍儿也叫过来吧。今晚为玉儿庆祝，怎么能少得了她？” 王氏转过头道：“王成，去。” 王成立刻快步离开。 洛玉回过神来，道：“当然记得，大哥当初在擂台上的神威，就连龙虎学院的主考官都赞叹不已。当初有五个名额，大哥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的。” 洛玉笑了笑，道：“我可不敢跟大哥比，大哥像我这个年纪，都已经是武师后期境界了。” 洛玉恭敬道：“没。” 王氏也连忙道：“玉儿，你爹爹说的对，命最重要。如果遇到危险，千万不可逞强。你若是出事了，娘亲……” “好，好。” 洛玉转过头，看向了楼下。 他顿了顿，倒了一杯酒，站了起来，道：“爹爹，娘亲，我下去跟秦川说几句话。” 洛延年点头道：“去吧。不管如何，面上要过得去。” 待他下楼后，王氏忍了忍，终究没有忍住，站起身，走到了栏杆处，看向了下面。 秦川看了他一眼，本不予理睬，不过又觉得失了礼丢了秦家的人，只得端起酒杯，起身道：“洛兄的拳法才是精妙绝伦，我可不能比。” 洛玉笑道：“明日比试，还请秦兄手下留情才是。” 洛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伸到了旁边，微笑道：“青舟，我们喝一杯。听说你这次科举考上了举人，还得了第一名解元，可喜可贺。” 洛玉端着酒杯，依旧笑道：“以茶代酒也可以。” 洛玉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笑容依旧，直接仰起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依旧彬彬有礼：“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兄弟。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二哥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滚！” 洛玉站在原地没有动，没有躲避，也没有怒意，依旧温文尔雅地端着酒杯道：“请容在下说完，当初在下一心备考，并不知道此事，等……” 百灵又是一杯茶，泼在了他的脸上。 “哗！” 洛玉站在原地，满头满脸茶水流淌，握紧了手里的茶壶和茶杯，目光终于从那道雪白身影的身上收回，看向了她。 “唰！” “叮！” 竟是一柄飞刀，尾羽依旧在震颤嗡鸣着，可想而知刚刚飞来的力道。 洛延年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眼中怒火燃烧，袖中握紧了拳头。 “滚！” 洛玉眼中露出了一抹阴鸷，脸上虚伪的微笑和儒雅，再也支撑不住。 王氏咬牙怒道：“老爷，他们欺人太甚！” 秦文政抬头道：“延年兄，我可没有出过手。至于百灵，她不属于我们秦府管，我也管不着。延年兄如果想动手，老夫倒是可以陪你过几招，就当做是为今晚的晚宴助兴，虽然老夫没练过武，但这把老骨头还是可以活动几下的，如何？” 整个酒楼，鸦雀无声。 洛延年没再说话，转身回到了座位。 洛玉又看了楼下那道雪白清冷的身影一眼，回到了座位。 王成带着杨萍儿上了楼。 王氏拿着毛巾，温柔地擦拭着儿子身上的水渍，淡淡地道：“跪下。” 王氏眼角的肌肉抽搐着，眼中露出了一抹发泄的快意，道：“抽自己耳光，我没有说停，不许停。” 杨萍儿毫不犹豫，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耳光，嘴里依旧哭着哀求着。 杨萍儿一听，顿时扑过去砰砰磕头道：“大夫人！大夫人！求求你，不要啊……” 店老板和店小二见此一幕，都没敢吭声，大户人家惩罚丫鬟和下人，很平常的事情。 杨萍儿依旧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哀求不止。 楼下秦家众人清晰地听到磕头声和哀求声，皆是满脸愤怒，却无理由插手人家的家事。 宋如月冷哼道：“狡辩！” 秦文政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因为这属于人家两家的家事，他们就算再愤怒，也没法插手。 过了片刻。 说完，起身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去了后面的院子。 他飞上了半空，望向了城外。 神魂归窍。 外面的大树下，一袭淡绿衣裙的少女正抱着剑，站在那里，见他出来，转身进屋。 夏婵没有理睬他，快步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