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和他说话,邢之庭抬起眼睛,眼前的男人穿着黑色贴身赛车服,坐在前座回头看他。
“韵雪……”邢之庭张了张嘴,把这个期待了很久的名字唤了出来。
魏韵雪眉头一挑,把车停在路边,横眼望了过去:“你怎么啦?还是不舒服吗?”
相貌昳丽的小少爷絮絮叨叨,还从侧方抽出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来喝点水。”
邢之庭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良久才憋出一句:“怎么是你开车?”
魏韵雪愣了愣,把身上的安全带取了下来,整个身体伸了过来,用手背贴了一下邢之庭的额头。
“你傻了?邢之庭,不是你刚刚说不舒服让我开车吗?”
邢之庭贪恋地抓住魏韵雪的手,魏韵雪激灵了一下,闹了个大红脸,又把手抽了回去:“我还没接受你呢!别这样。”
突然抽出去的手好像对邢之庭造成了莫大的打击,邢之庭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发疯的时候,牙齿神经质地磨了两下,头沉沉地低下。
“说话,你要是真不舒服,咱们就不比了。”魏韵雪为邢之庭没有回话的行为感到非常气愤,眼尾潋滟着绯红,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扎眼。
“比、什么?”邢之庭磕磕绊绊说,他操控着自己的嘴巴,动用自己很久没有使用过的言语系统。
魏韵雪翻了个白眼说:“当然是赛车啊,那几个家伙该快到了!”
“我可是把我最好的酒庄赌了过去,没想到你小子掉链子。”
邢之庭掐了自己一下,有痛感,但这里应该还是幻觉。
到底现实与幻境的界限是什么呢?
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你……”魏韵雪真想骂他,但看着对方像死了老婆一样的表情,还是没忍心。
怎么眨眼见就可怜兮兮的了,明明自己也没拒绝他啊!
莫名其妙!
邢之庭一言不发地打开主坐驾驶仓的门,帮着魏韵雪系上了安全带。
魏韵雪被他的动作弄的莫名其妙,正想生气,但触上邢之庭晦暗如墨的双眸,又把生气的话收了回去。
“你到底想干嘛啊?”魏韵雪紧贴着驾驶位上的座子,在邢之庭下压的身形里,往后又靠了几分,陷到了柔软的皮革中。
邢之庭伸手在魏韵雪的嘴角轻轻地揉,仿佛在确定魏韵雪的存在一样。
“我梦见你死了。”邢之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