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好看啊……
他认出来了,这个是魏家的那个小少爷魏韵雪。
时辞年以为自己是不经意地瞟了两眼,但在邢之庭眼里,那厮都要舔上去了。
于是邢之庭抬腿一踹,这才把时辞年的魂儿给叫回来。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所幸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忧思过重,还有点点的肝胆损伤。
撩起肚皮上的衣服,有一块乌黑的印记,看样子是被踢出来的。
透明地药水被注射到魏韵雪的手臂,魏韵雪感受到刺痛,在昏迷中有些不安地皱眉,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但手依旧紧紧地攥着那个佛牌。
时辞年显然是看到了,而且还认出了那个东西的不凡,他在心里琢磨,这东西似乎是甄玄子的手笔。
趁着做检查的功夫,他不动声色地观察那个佛牌的纹路,果然是甄玄子做出来的。
甄玄子其人,一个脾气古怪的玄学中人,虽然有些人并不信玄学这个东西,但这个人的东西十足古怪,有人通过他做的聚宝盆一夜暴富,有人收来他雕琢的玉玺官运亨通……
如此,数不胜数。
可惜他传下来的东西如沧海一粟,但每次问世,无不是血雨腥风,他所做的最有名的一件法器是一块佛牌。
也就是魏韵雪手里的这个。
“之庭,这个东西……”于是时辞年开口了,他的意思很直白,魏家倒了,而这个落魄的小少爷有这等宝物,不如一抢了之。
邢之庭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捻了捻大拇指上的黑欧珀戒指,没有出声。
魏韵雪其实早就醒了,睫毛悄咪咪地颤动,他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两个坏蛋密谋偷自己东西的时候睁眼。
他还以为这个邢二爷是个好人!
没想到和那个邢梓轩是一丘之貉!一个好色,一个贪财!
邢之庭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的眸色很浅,有一种近乎无情的剥离感,就像悬在空中审度着人类一样。
时辞年立刻就闭嘴了,他们这在北平长大的一代,没有一个没挨过邢之庭的拳头。
别看他现在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在小时候活脱脱一小霸王,有人招惹他,他就把人按在其父母跟前打,愣是没一个人敢劝。
后来长大了,去军队里操练了一番,脾气一下子全收了,从“邢老二”变成了“邢二爷”。
但积威甚重,现在一批当权的,政军工商的领头人没有一个没被揍过。
就连时辞年也一样,虽然年长于邢之庭,近些年两人合作也算热络,也就敢打打嘴炮,在正式场合但丝毫不敢落邢二爷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