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着问了几个问题,没等周瑞熠回答,白云来便道:“他有自己的原因,你们见了他就知道了,他现在很好...李晚说,要我们把这个给你,你就能知道我们的话是真是假了。”
他声音比周瑞熠要柔和许多,徐玉良看着他,脸上紧绷着的表情也松缓了些许。
白云来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银色的挂坠,将其递给满眼期许的徐玉良。
接过那只挂坠,徐玉良眼眶忽的有些湿热。
这是她在庙里给小晚求的银坠子,从小便叫他戴着,一直没摘过。
这会儿见了,感觉就像见到儿子就站在眼前似的,心里的情绪就再也压不住,一股股的往外冒,让她忍不住想好好倾泻一番。
好在她知道面前的都是小辈,不能在他们面前哭的稀里哗啦,忍了又忍,这才把这股忽然涌现的泪意给憋了回去。
她连着眨了几下眼睛,深呼吸了几下。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帮他捎来口信,刚才光顾着激动,都忘了问你们名字了...你们是...小晚的朋友吧?”
——
“她看上去不像能受的住...真相。”
回去的路上,白云来有些担忧的对周瑞熠道。
刚开始时,徐玉良单是听听他和周瑞熠说起李晚,情绪就那么激动...
这要是知道了祝逸变成了丧尸,而李晚还不离不弃,非要跟人天荒地老,这心脏能受的住吗?
父母都是盼着孩子好。
当然,也会有像他和周瑞熠家里这种情况。
但这种情况概率相对来说较低,大多数父母还是很爱自己孩子的。
白云来倒是不觉得羡慕或者委屈什么的。
会产生这些情绪都已经是小时候的事了。
他也做过努力,比如努力去学习,让试卷全都是满分。
又比如主动早起,给妈妈和继父、妹妹做一顿早餐,吃完饭后自觉去刷所有人的碗。
这件事他做了好多天。
终于有一天,他的妈妈,阿奈,把他叫到了屋子里。
白云来以为会从她的口中听到夸奖。
他甚至悄悄挺直了后背,想让自己在收到来自母亲的夸奖时能显得更加听话懂事。
他在脑袋里设想了无数种可能。
可阿奈却总是会反其道而行。
他永远记得阿奈说那些话时的神态和语气。
‘你不要每天做这种事了,家里你爸爸又不是没有请保洁阿姨和做早餐的阿姨,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你爸爸会被别人笑话的...人家会讽刺他,说连个孩子都苛刻,多掉价啊。’
‘我不知道是谁教的你要这样做,故意去给你爸爸添堵,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